陸婧本就悲涼的心在看到許杳的那一刻瞬間停住，眼見著許杳臉色蒼白，滿臉淚水。
她心又是一緊，再也顧不上其他，從地上起來腳步淩亂地跑到許杳面前。
“杳杳……”
她聲音很輕，又帶著些小心翼翼。
一句話，讓許杳稍稍清醒過來。
忍著悲傷，她擦掉淚水，通紅的眼睛看著陸婧，嘴唇動了動，半天都沒吐出一個音。
“杳杳，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陸婧聲音還帶著沙啞。
母女倆四目相對，眼眶都是一樣的紅。
唯一不同的是，許杳的眼淚還在掉。
她眨了眨眼，努力控制住淚水，憋了半晌，才斷斷續續地吐出一句話，“剛才，你……你和舅舅說的，都是真的？”
她盯著陸婧。
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但是又覺得不是這樣的，想親自從陸婧的口裡聽到事實。
她嘴唇不自覺地顫抖著，隱隱有崩潰的前兆。
陸婧看著她的眼睛，嘴唇張了張，忽的，說不出話。
沉默即是最好的答案。
這麼多年來的認知被摧毀，許杳腦袋嗡的一下，腦子忽然一片空白。
良久，她淚眼婆娑地盯著陸婧喃喃出聲：“都是騙我的，你之前說的都是騙我的……”
“沒有，我沒有騙你。”陸婧無比慌亂，她雙手扶在許杳兩邊的胳膊上，“我說的都是真的。”
許杳看著她，聲音哽咽，“那你說，你喜歡舅舅嗎？”
“我……”
“不能騙我。”
陸婧本想否認，可是剛吐出一個字，被她這句話給徹底堵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