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又是白人飯,但是你給我多吃點,把我虧得錢全都吃回來!”
“遵命。”
說話間,saes 拿了盒子過來。遊遠十分自然的幫她把鞋脫掉,這才發現鞋裡面早已經積了水,她就浸著這一鞋的雪水走了一路。
他沒說話,去不遠處拿了幾雙襪子來。
氣氛再次冰凍,馮栩安又像做錯事的小朋友一般,一句話也不敢說,就乖乖坐著看他的眼色。遊遠嘆了口氣,也不想再說什麼,就慢慢把她襪子拽掉,用大衣的內側幫她擦幹腳。
她阻攔了一下,“我自己來。”
“你彎腰費勁,我來就行。”
雙腳冷了太久,突然遇了恆溫的空氣,快速發起熱來。可他依舊不放心,便把她的雙腳放到自己腿上,蹲著挪騰了幾步,用大衣裹好。這腳冰了半日,對溫暖依賴的很。馮栩安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突然想起了什麼。
她掀開自己的大衣,從裡面掏出來一個小物件。
遊遠疑惑,“這是……?”
“金融大鱷,”馮栩安一臉得意,“華爾街附近的一家老茶館買到的,那店主說是華爾街人手一隻,意頭好,買了就漲股票。”
遊遠錯愕。他心裡有點激動,顫聲問道,“你信這個?”
“生意人誰不信啊。萬一呢。”
他開始挖坑,“你說的啊……哪天我要是迷信,你不許生氣。”
她奇道,“我生什麼氣。你開啟看看?”
她搖了搖手裡的小鱷魚,一臉期待地催促他接過去。遊遠想起了什麼,問道,“包裡都空了……怎麼小鱷魚沒有溜走呢。”
馮栩安的語氣有點謹慎,“因為我買完就放在了大衣內兜裡呀。”
她眨眨眼,看向地面,“我怕丟。”
遊遠心裡五味雜陳。小鱷魚底座不過硬幣大小,接過來卻比預想中沉重。它跟著馮栩安冒了一天的險,卻分角未缺。遊遠小心翼翼把盒子封好,也放進大衣的內袋裡,扣好釦子。
“我得給它放在我電腦前面,鱷魚在邁阿密活的最好,那我在邁阿密交易時放一隻鱷魚,利我。”
他又捏捏她的手,黏糊糊的親了幾下,“謝謝寶貝,我很喜歡。”
他聲音很低,稱呼的突然轉換讓空氣靜默了幾秒,說完就低頭手忙腳亂忙活去了。襪子穿好了,拉鏈拉到了最上方 ,她靴子上落了一粒灰塵都被他眼尖地看到了,拍了個幹淨。他左右來回的動作像個著急藏食物的小松鼠,左忙忙又刨刨,黑色的大衣角都沾在了地上,被他帶的左右掃地。遊遠感覺頭頂上過於安靜,裝作不經意間抬頭看了眼,馮栩安也難得乖巧坐著,沒有就著新稱呼借題發揮,他笑起來抬頭看她也抿著嘴,憋著甜蜜的眼睛晶亮。
半晌他才說了句,“再去逛逛,今晚有著裝要求,女士們得穿 cktai dresses。”
她頭一次參加這種活動,服裝實在拿不好分寸,便老老實實的挑了件沒什麼裝飾的水藍色長裙,隨意配雙黑色粗跟涼鞋。遊遠卻不滿意,徑直拿過另一雙後跟帶兔耳朵裝飾的細高跟,她穿上腳,細細的腳腕被那耳朵襯托地靈動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