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口再次對準謝音習,薛明理直接攻心。
“一會想讓人送你回家嗎?”
謝音習忍著酒醉笑,“想啊。”
薛明理看著她,“那成,下一輪我就問你想被誰送。”
一群人起鬨,“哎喲喂——”
謝音習喝到完全直不起腰,被夏瑩和薛明理兩面夾擊到意識模糊。散場後,薛明理把謝音習扔在許令宜身上,問了謝音習的地址,往她家開。
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許令宜終於得了機會。她將謝音習放倒,拎起謝音習的小包裡外仔細翻起來。一抬頭,她對上薛明理狐疑的神色,警告道,“你好好開車啊。想想你的鹿。”
薛明理也無奈,演了一晚上,再演一會瞎子也沒問題。
之前透過樓清川的試探,許令宜發現謝音習這人挺謹慎,材料隨身攜帶的可能性極大。可這包裡包外都翻了個透徹,她還是沒看見樓清川說的那紙片。
“媽的。好煩。”
她將謝音習扛下來,外面的寒風凍得人直發抖。謝音習倒在許令宜身上一直喊冷,她這才發現把謝音習的外套給忘在車上了。她內心在天人交戰要不要回去拿,但是一想明天再把她弄感冒了,本來設局就已經不大光明瞭,那樣更是造孽。
她把謝音習推給薛明理,回去給謝音習拿衣服。可這一拿,她外套內側的兜裡露出了白色小小一角。
她緊張起來,將那一角拎了出來。那上面是另一個人的名字,金宇,國內一位大名鼎鼎的操盤手。
許令宜快速拍了張照片,小心翼翼按照原樣塞回。
方煜行今日一大早起來打了幾個電話,看上去心情更好了。馮栩安看他一肚子壞水,直接甩了門進了休息室。
秦新瓊正側身躺著。這幾天她幾乎沒怎麼出過這個房間,也不知道方煜行之前恐嚇了她多少次。
馮栩安緩緩走到床邊蹲下,看她因為長時間躺著反倒憔悴起來的臉。
“別害怕。我會想到辦法。”
秦新瓊控制不住抽泣起來。馮栩安湊近她,邊拍拍她邊開玩笑,“一會你站起來抻抻胳膊,我上去把方煜行按住,你就往外沖,怎麼樣?”
秦新瓊擦了眼淚笑起來,“你是不是傻。他有幫手的。”
“那不更可行了。擒賊先擒王啊。”
馮栩安撐著地坐在了地毯上,一副吊兒郎當對姿態。秦新瓊心裡雖然不安,但也被她輕松的態度安慰到了幾分。
“安安,我真沒怪過你。但是我真沒辦法,還讓你把股份丟了。”
馮栩安搖搖頭,“協議沒生效呢。走走看唄。再說了,現在相比那些,咱倆得想辦法出去。”她倒是想得開,“我真覺得他是個腦殘。他拿到股份以後要幹嘛?難道他要把我滅口?”
這麼說著,她像是被提醒了什麼,還真認真琢磨了起來。
她覺得方煜行不至於喪心病狂至此,可此刻她又有些不確定了。不然等自己出去以後,她是一定要報警的,他也一定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