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畫班的上交了要展示的作品,雖然叔叔阿姨們只學了一個多月,但是畫的小雞,小鴨,小麻雀都栩栩如生。
連詩詞鑒賞班也出了一個詩朗誦節目。
有些沒辦法展示的老師還在遺憾,比如手機操作課和電競班的兩位老師。
老師們攢足了勁兒想要證明自己的工資沒白拿。
叔叔阿姨們更多是一輩子第一次上舞臺的新奇。
大家都很積極。
放學後還在學校不願意走。
搞得有些家崽過來旁敲側擊地問,一聽是有文藝彙演,都在問自己的父母參加了沒有。
甚至還有主動問他們要不要租衣服,要不要化妝團隊,需不需要幫忙抬道具。
孩子上學的時候,家長生怕錯過孩子的成長,對於文藝彙演都很積極。
爸媽上學的時候,家崽也害怕錯過爸爸的精彩表演,畢竟這麼新鮮的體驗誰不是頭一回。
能看見爸媽在臺上表演節目,絕妙的發朋友圈機會。
期待之下,老師們也有壓力。
教古典舞的雨婷老師連著幾天都走的很晚,留下來複盤今天的排練進度,然後練習自己的獨舞。
她很珍惜在常青樹大學工作的機會。
雨婷今年24歲,4歲開始學舞,練了20年的舞。
她家住在小鎮上,從小機構的老師和周圍的人都誇她有天賦,是天生學跳舞的苗子。
家裡花了很多錢供她在市裡的舞蹈機構學舞,她也咬牙放棄了普通中學,去考萬人挑一的國舞附中。
因為青春期發育,她被老師說太胖了,當時她12歲,害怕地不敢正常吃飯。
身體出了問題被送到醫院插胃管,拔管第二天就要出院回去練體能。
她考上了附中,成了她們那個機構裡面最好的。
她在附中卻各方面跟不上。
來到這裡的人都是萬裡挑一的天才,她拿到的只是見天才的門檻。
漸漸的信心被摧殘,她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適合學舞蹈。
她考上了國家舞蹈學院,但是跟她同一批入學的有的已經手握好幾個獨立劇目,她只能跳背景板。
畢業後她考了國家舞團,省團,屢次落榜。
雨婷能感覺到自己的上限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