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爺手上動作不停,餘光飛速地瞥了一眼老傑克。
“不是,他是不是看不起我,為什麼動作這慢?”周大爺沒忍住,聲音大了點。
老傑克聞言抬頭反駁:“我已經很快了。”
周大爺看了看他的進度,又看看自己的,有點懷疑他到底是不是專業的。
兩個人比賽的場地是面對面的,就這麼隔著不到一米的過道聊起來了。
“傑克,你幹這一行多少年了?”
老傑克答話也帶著不慌不忙的感覺:“四十多年了。”
“我從20歲開始的。”
“呦,那咱們兩個年紀差不多。”周大爺跟村口嘮家常一樣熟稔。
“你們那兒幹一個月能拿多少錢?”
“5000塊。”
“這麼算咱倆差不多,你比我多點,我十幾歲剛跟著師傅出工的時候一個月才十幾塊錢。”周大爺笑呵呵地回答。
“差多了。”老傅剛掰著指頭數完,倒吸一口涼氣,“他說的五千是英磅,差不多是一個月5萬。”
“什麼!”周大爺砌牆的動作一頓,“一個月5萬,不休息拿命幹?”
這一句老傑克聽懂了,搶答:“我休息,我一天上8個小時。”
“什麼?才8個小時。你一天砌多少塊磚,真的不會被開除嗎?”
“三四百塊吧。”
老傑克輕飄飄一句讓周大爺驚掉下巴,要知道在國內一天少於1000塊就要被開除了。
周大爺拍“磚”而起,“老年大學暫停,我六十多正是闖蕩年紀。”
說歸說,鬧歸鬧,周大爺幹活一點兒也不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