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整理好發型的老傅整個頭發向上豎起,像雞冠一樣別具一格,他正在接他兒子傅覽山的電話。
傅覽山實在是不放心他爸單獨去參加別人的婚禮,事無巨細地叮囑:“爸,你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別的伴郎幹什麼,你就跟著幹什麼,你不要自作主張,一切行動一定要聽指揮。”
“實在不行你跟緊石叔吧,他靠譜一點。”
“人家範叔結婚,你就別上去又蹦又跳了。”
“你低調一點,我就這一張臉,你省著點丟。”
“還有你實在不知道幹什麼,你就埋頭吃菜,什麼都別說,多吃點,禮金我給過了。”
“我剛開工,公司正忙,你不要闖禍,我不想去收拾爛攤子。”
“放心吧兒子,我這麼靠譜的人,怎麼可能闖禍。”老傅拍著胸脯保證,下一秒就暴跳如雷。
李叔把定型噴霧噴到他鞋上了。
老傅高喊著:“老李,你眼睛長在哪裡了!我跟你拼了!”
被震得耳膜痛的傅覽山還是不理解,他爸這麼欠的人,是怎麼交到朋友的?
老傅他們已經舉著定型噴霧按住了範叔的頭,“給老範來點,他今天的發型可不能塌,多噴點兒”
範叔捂著頭,像是待宰的羔羊,無力反抗。
還是溫阿姨出聲阻止了老傅他們胡鬧,才救下了範叔的頭發。
範叔看溫阿姨的眼神更崇拜了,由衷地贊美:“媳婦,你太厲害了。”
……
隔壁房間裡是正在準備發言的林晴嵐和溫阿姨的女兒小雅。
小雅眨著眼睛問林晴嵐:“林校長,你不是說不想上臺發言嘛?為什麼最後又答應了。”
“我想第一時間給溫阿姨和範叔送去祝福。”林晴嵐鄭重道。
其實還有另一個原因,小雅看似給了她兩個選項,當證婚人和花童。
實際上只有證婚人一個選項。
總不能讓她一個二十多歲的人上臺當花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