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姨皺著眉，從揪領子改成擰趙叔耳朵，“拉倒吧，說得跟你種植課成績有多好，倒數第二有什麼好提的。”
“上學期的韭菜你種不活，這學期種生菜你更種不活，你和老王你們兩個人還真說不誰墊底。
“別磨唧，不用你跳，站著當木樁配合我就行。”李阿姨瞪了趙叔一眼，讓他閉嘴。
趙叔想起被踹下腳踏車的恐懼，老老實實地鬆了手。
他看見範叔又瞬間開朗，笑嘻嘻地打招呼：“這麼巧，老範你也來補課？”
範叔練完舞也生無可戀，有氣無力地跟趙叔問好。
“人到齊了，我們就開始吧。”人多了，溫阿姨的教學熱情更高了。
舞蹈教室裡，溫阿姨拎著鼓錘在一旁坐著打節奏，範叔練習他剛學的舞步，李阿姨和當“杆”的趙叔配合。
他們兩口子也沒什麼默契，練著練著把李阿姨練急眼了。
“讓你站著別動，你怎麼還能踩到我？”李阿姨松開手，狠狠瞪了趙叔一眼，“當樁子都當不好，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我不敢對你有意見，我說了我是真不會跳舞，老範不是在這兒，你們兩個跳不就行了？”
“不行！”李阿姨和溫阿姨同時出聲。
“老範剛開始學，他老踩到人，讓他先自己練。”溫阿姨輕咳一聲。
李阿姨一巴掌拍到趙叔肩膀上，“你怎麼這麼不情願，我強迫你了？”
溫阿姨和李阿姨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到一邊，幾乎同時開口，眼裡一閃過八卦的神情：
“你們夫妻倆鬧別扭了？”
“你和老範怎麼回事？”
李阿姨冷哼一聲：“我不想跟說話不過腦子的糟老頭說話。”
溫阿姨也嘆氣：“我不知道學會不跳舞的人為什麼非要堅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