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的眾人互相對視一眼,“搞了半天,你真是藝術家。”
鄒叔握緊的手鬆了一瞬。
他賭對了,王大爺他們都是善良的人。
他們評價他是藝術家。
有人卻在背後說他“精神不太正常”。
有時候連鄒叔自己也覺得他的腦子變遲鈍了,但心還是能感知到那些不加掩示的惡意。
他不是收藏家,是創造者,他一直這樣評價自己,他沒錯不懂鑒賞,他只有滿腔創作的激情。
他的“博物館”長年開放,不收門票,雖然來的人沒幾個,但是他還是很開心,變身“導遊”親自招呼他們,給他們介紹自己的作品。
他無兒無女,妻子去世,與他相伴的只有一條老黃狗。
有人說他瘋,有人說他痴,把一堆木頭石頭、鋼筋混凝土說成藝術。
他從來不去理會,這是他生存的信念之柱,若是停了,他怕是也要倒下了。
他決定把自己的理智“溺死”在追求半生的藝術裡,不再花時間去思考雕刻和藝術之外的問題,不再去聽去想別人的評價。
還好他遇見的有足夠好的人,時常來看他的鄰居,老年大學的同學、老師,讓他不至於與社會斷聯。
博物館因為要修繕,暫時關門了。
鄒叔這會兒還沒有料想到,裝修之後重新開門的博物館會引來很多慕名而來的人,還有記者會給他寫一篇專訪。
……
另一邊,林晴嵐等來了法院對許棉房子的判決。
房主是英姨,這一點毋庸置疑,房産證是有力證明。
就算是兒子也不能侵佔老人的房子。
法院判決下來了,他們一家三口不僅要馬上搬出去,還要補償英姨贍養費。
更大快人心的訊息是,許父上個月參與進了一場詐騙案中,是新鮮出爐的逃犯,躲不過法律的制裁。
後媽帶著熊孩子火速回了老家,她用她兒子是英姨的唯一的孫子威脅英姨給他們錢,英姨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門都沒給他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