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酒會參加太多,奔波疲乏,肌膚狀態大受影響。
她都覺得自己快要長細紋了。
剛剛泡澡時就已經敷過一片面膜,這是第二片了。
小家傭見狀忙推過衣帽架,讓她挑選第一件試穿品。
滿滿當當三個衣帽架,從衣裙、鞋帽、包包,到各類小皮具與織物,配了個齊全。
雖然這些東西的最終歸宿都是她那已經佔據整個沈家莊園一棟樓的衣帽間,至於有沒有機會被她穿出門,全憑機緣,但她還是會走走過場,試個一兩樣,再在配貨單上簽上名。
纖白指尖指向一雙黑色縐緞高跟涼鞋,手機鈴聲在此時響了起來。
iana幫她將手機拿過來,笑著道:“是清慈小姐。”
小家傭收到指示,取過高跟鞋,在羊毛毯上半跪下來,替她換上。
細白手腕從浴袍寬大袖口延伸出去,接過iana遞來的手機,接聽了起來。
“初棠。”
方接起,一道輕柔嗓音從聽筒內傳出來。
謝清慈永遠有這種魔力,能讓沈初棠炸毛的神經瞬間鎮定下來。
這幾日由接連不斷的酒會才能稍稍減輕的愁思,瞬間反撲,卻不再煩躁,取而代之的是無奈委屈。
“阿慈,你怎麼到現在才聯系我?”
鼻腔共鳴出甕聲甕氣的調調,的確是委屈至極。
謝清慈與沈初棠是自幼在一片莊園區長大的閨中密友,只是這些年沈初棠都在國外,謝清慈期間又遠嫁去了港島,兩人的聯系被迫減少了下來。
這還是沈初棠回國以來,兩人第一次正式通上電話。
謝清慈語態抱歉,“最近畫廊實在太忙,每天忙到好晚,擔心擾你休息,便沒聯系你。”
小家傭已經替沈初棠換好了鞋,推來全身鏡讓她自己看看。
九公分的品牌ogo跟,搭上超薄防水臺,極致起伏的足弓曲線,黑色的一字帶與嫩白的足面,撞色之下,性感又美豔。
沈初棠滿意地看一眼鏡子,舉著手機站了起來。
單手籠起浴袍的下擺,提至腿根處,露出修長筆直、白玉無瑕的雙腿,走至鏡面近處,轉了兩圈。
語氣中嬌嗔依舊,“好了,不怪你,你一人去港島已經有夠難受的了。”
當初聽聞謝清慈要嫁去港島時,沈初棠還暗暗吐槽過,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狠心的老爹,將自己的女兒嫁去那麼遠。
京兆與港島相隔兩千多公裡,連飛機都要飛三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