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祈清聞言看一眼她的衣著,銀色細閃吊帶裙,裹著條銀米色披肩,視線在挪向她胸口的位置時頓了一下。
一條墜著鑽石的銀色鏈條繁複交扣,戴在脖子上,卻又往下隱沒進胸口處的裙子下。
像是——綁在胸部一樣。
晃動著的細鏈,向下延伸,有種令人無限遐想的曖昧。
“這是——”
“徐總。”
他話還未說完,身後跟上來幾位合作人叫了他一聲。
幾人面含笑容,出於商務禮貌地看了沈初棠一眼,但也沒敢擅自揣測兩人的關系。
畢竟這個圈子裡出差帶上女伴、情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雖然眼前的這位徐家掌門人是出了名的不沾俗塵,但終歸是男人,總免不了難過美人關。
更何況還是一位這樣冰肌玉骨的絕世佳人。
正在幾人由沈初棠的樣貌,更加篤定就是一個英雄難過美人關的際遇時,徐祈清轉過身,微微笑著介紹道:“我太太。”
幾人一愣,複又看了沈初棠一眼,“您太太……沈小姐?!”
沈初棠在聽到那句“我太太”時,心房輕緩皺縮了一下,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悸動怦然一跳,對著幾人笑著點了點頭。
想起圈子裡對沈家這位大小姐貌若無鹽的傳言,幾個合作人神色驚訝了片刻。
再看一眼跟前的人,朱唇粉面,香腮似雪,哪有一點兒“無鹽”的樣子?!
但畢竟是商場上見過大風大浪的,幾人很快恢複如常,笑著應了聲:“徐總和沈小姐真的是天作之合,婚禮時我們一定前去參加。”
說完,再次禮貌道別:“那我們就不打擾二位了,下次再會。”
徐祈清點頭應一聲,道了謝。
幾人走遠,沈初棠回首看了一眼,面色疑惑:“他們那麼驚訝做什麼?”
她是沈初棠這件事這麼令人驚訝嗎?
徐祈清看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可能是太漂亮了。”
沈初棠知道圈子裡鮮少有人知道她的真面,但也不至於驚訝成這樣,被他牽著朝前走,狐疑地眯起了眼睛,“真的嗎?真的不是你在澳城這邊兒養了什麼金絲雀,他們想著幫你掩蓋罪行,所以才驚訝我過來了吧?”
徐祈清感覺頭又痛了,無奈笑了聲:“我要是養了什麼金絲雀還想著帶你過來,我豈不是在自投羅網?”
沈初棠看他一眼,嬌嬌哼了聲,“料你也不敢。”
看著她驕驕縱縱的模樣,徐祈清笑著搖了搖頭。
酒會是澳城這邊的接待方舉辦的,徐祈清作為全場最重量級別的嘉賓自然是交際的中心人物,沈初棠只在如常時跟在他身邊見了幾位重要領導。
幾乎所有人在聽他介紹她為“我太太”時,都統一或多或少地露出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接話,誇他們登對般配,宛如一雙璧人。
沈初棠實在不喜歡這種應酬交際,徐祈清也看出來她興致缺缺的模樣,靠在她耳邊叮囑她:“你自己去逛一逛,無聊了就來找我,我們回去。”
她點頭應一聲,就獨自走去了酒水臺,端了杯甜白,細細品鑒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