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長胳膊,真在臂膀上,趴了下來,看一眼側躺在身前的人。
臥室內光影昏暗,他的臉隱匿其中,垂著眼睫,帶著繾綣柔情地看著她。
想起在此之前,他問她是不是後悔與他結婚了。
她頓了一下,伸出食指抵在他的眉心,順著鼻骨滑至鼻尖,忽然輕輕柔柔地叫了聲他的名字:“徐祈清。”
撫在臀上的手順著腰線上移,卡著肋骨,拇指伸進枕頭與她之間,輕緩摩挲邊緣綿軟,他應一聲:“嗯。”
他一直覺得自己的名字沒有什麼特別之處,但第一次聽見有個姑娘這樣軟軟糯糯地叫出來的時候,竟意外的這麼好聽。
思及此,他又靠上去,親了親她小巧的鼻尖,繼續等待她說出叫他的緣由。
她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有沒有人說過你有點戀愛腦。”
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的光景,冷靜、儒雅,也確是傳言中的風度翩翩,卻完全不會料到會有這樣的一面。
徐祈清的眉頭疑惑地擰了擰,“戀愛腦?”
見他神情不解,沈初棠順勢捏了他的鼻子一下,“你怎麼連戀愛腦都不知道什麼意思呀!”
三十年活到哪去了?
她都懷疑他平時是不是都不會像年輕人一樣在網上沖浪的。
這麼普及的詞彙徐祈清還是知道的,只是沒轉過彎來,不知道自己與這個詞有什麼關聯,“我知道,但為什麼會有人說我是戀愛腦?”
沈初棠無語暼他一眼,覺得和他說話真費勁,轉了個身,背對著他,“我們沒話題,不和你說話了!”
身後滾燙的胸膛貼了上來,伏在她鬢邊親了親她的耳垂,輕聲哄道:“我只是不太清楚,你教教我。”
耳朵癢癢的,沈初棠抬起手捂住,假裝故意不想聽他說話,嬌嬌哼了聲。
徐祈清知道她是怕癢,不是真的不想與他說話,將她捂著耳朵的手拿了下來,低頭親了親她的手背,有用鼻尖蹭了蹭,討好似的說道:“麻煩公主紆尊降貴,教教我這個沒文化的笨蛋,我學會了,我們就有話題聊了,不是嗎?”
一個一路名校畢業,運籌帷幄,精於決策的人,竟卑微地說自己是沒文化的笨蛋。
沈初棠眼神微微動了動,掀眼看了他一眼,轉過了身來。
由於他的貼近,距離變窄,她一轉身就滾進了他的懷裡,但也懶得調整姿勢,順勢枕在了他的胳膊上,指尖挑一挑他的下巴,直言道:“你現在這樣就是。”
徐祈清伸開胳膊,讓她枕得更舒服一下,順帶將她攬進懷裡,“嗯?怎麼說?”
懷中挑著他下巴的小姑娘,眨一眨眼睛,指尖往下滑過他的喉結,戳了戳他胸膛處結實的肌肉,皺著小鼻頭,可愛又搞怪地開口道:“小心一點,女人都是老虎,吃人不吐骨頭的那種,你可不要太愛我了!”
看著她稀奇古怪的小表情,他笑了起來,低聲逗她:“怎麼個吃人不吐骨頭法?演示一回給我看看。”
沈初棠賣關子似的哼一聲,作勢又要背過身去,“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