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有一種可能——純折磨人。
iana將昨夜的熱紅酒杯盞收走,溫了一壺新的在保溫墊上,也不是太清楚情況,“小姐最近心情都不是太好,隨她去吧,等太太回來說不定就好了。”
小暱由此也想起了那樁讓她們小姐煩了好久心的婚約,“就是啊,反正我也捨不得小姐嫁去南臨。”
iana從窗戶眺望一眼後花園中的花房,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沈初棠心裡煩得很,一曲難聽到磨穿耳鼓的e小調拉完,她身心舒暢地放下琴弓。
放在一旁小置物架上的手機傳來兩下震動,她掃一眼應聲亮起的螢幕。
訊息提示顯示來自溫閑月。
將琴弓遞進另一隻握著琴枕的手中,她伸手將手機撈了過來。
溫閑月:【你看群裡了沒,觀霽月後天生日會!】
下一條:【她居然把請柬發到了群裡?!】
沈初棠讀完這兩條訊息,將手中的琴放下,站起身去小吧臺上倒了杯水,一邊遞到嘴邊喝了一口,一邊慢吞吞敲了幾下鍵盤:【那又怎麼了?】
孔雀成了精的愛顯擺大小姐,邀請圈內世家小姐公子去她的生日會,實在是再正常不過。
大機率又要在生日會上秀一秀她那暴發戶老爹從哪兒給她拍來的鑽石珠寶類的東西了。
溫閑月:【不是啊!她這次居然發到了有你在的那個群!】
自打和沈初棠鬧掰,觀霽月私下又重新拉個群,連那個她平日最瞧不上的廠商二代小老婆生的庶女都被拉了進去,唯獨沒有沈初棠。
自那之後,什麼私人酒會、莊園轟趴……此類的邀請帖都發去了那個群裡。
沈初棠其實無所謂,她又不屑和她玩。
聽溫閑月這麼說,她放下杯子,轉手點進了那個不知由誰牽頭拉的、她已經有很久沒看的小姐少爺們的群裡。
前一秒還各種吹牛侃大山的群聊訊息,在觀霽月發來那則生日會電子請柬後,瞬間陷入了死寂。
只有觀霽月自己本人的那條【大家到時候過來玩啊!】的訊息孤零零地跟在下面。
大家約莫都是顧及著沈初棠在群裡,沒有一人吱聲。
沈初棠輕嗤一聲,退出群聊,又重新回到與溫閑月的聊天框,回了句:【看見了。】
溫閑月:【依我看,這回應該不僅僅是珠寶鑽石類的玩意兒了,據說還請了媒體過來,場面不小。】
說完,又刻意賣了會兒關子,才發來第二條訊息:【聽說他爹和徐家搭上了頭,想給她和徐祈清牽線,所以我猜這回她老爹的這個“夢中情婿”應該也在。】
不然幹嘛費這麼大心思地把請柬發在有沈初棠在的群裡。
一來能出盡風頭,二來還能趁機壓沈初棠一頭。
沈家和徐家聯姻的事兒已經在圈子裡傳開了,而且還是和徐家的二公子,觀霽月這邊要是和徐家這位掌門人真成了,那可就真真兒是把沈初棠給壓得死死的了。
是觀霽月自己本人想想都能爽死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