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可「小夢」就是「小夢」啊。 程曉嵐在極大的沖動慫恿之下,用書包砸了欺負人的壞蛋時,什麼都沒來得及想,自然也不曾思考過惹怒對方的下場。可阮夢卻立刻就想到了,於是,在對方拳頭舉起的時候,她已經沖了過去,緊緊護住了她,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錘下來的重擊。 咬牙忍過最初的疼痛,阮夢的眼眶內竟然半點將要盈出眼淚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肅著眉目道: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一直沉默的人真正發起火來,哪怕不能讓人畏懼,也會讓對方因為驚詫而不由自主地愣住片刻。阮夢便又趁機轉頭瞪向儲明遠,揚聲警告說: “你再碰她一下,我絕不會繼續忍下去,更不會放過你。” 說出這句話時,阮夢只是想賭一把,賭他為了自己那副虛偽的面具,並不想鬧到魚死網破的這一步。 在程曉嵐的記憶裡,阮夢似乎總是這樣的,後來好多次也都是如此。 在面對自己的事情時,她會下意識地遮蔽掉感情因素,讓理智先行。所以,為了防止更多不可控的後果,阮夢常常在衡量利弊後,冷靜地選擇避免沖突,以最小的力氣解決問題。 可如果可能受傷害的成了她在乎的人,她又會瞬間成為最銳利的矛,最堅硬的盾,正面去剛所有的「壞蛋」,毫無畏懼,且絕不容忍。 但,也正是因為越親密,越想要保護,阮夢在身處困境時的第一選擇,永遠是獨自面對。 程曉嵐不知道,這種情況在別人看來,到底算不算是某種「惡性迴圈」,但至少她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畢竟,阮夢又不是真的完全覺察不到壞情緒的存在。 程曉嵐記得,那天的後來,兩個人都已經走進了家所在的樓梯間裡,在樓道門關上的那個瞬間,隨著「嘭」得一聲響,阮夢突然就「哇」得哭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以為還是有人跟了過來,走在前面的程曉嵐趕忙回頭,趴在門邊朝外張望。沒見到什麼異常,她又安慰她道: “沒人,你別怕。” 阮夢這才伸手探到背後,滿臉都是淚水,抬頭望向她,可憐巴巴地說: “他把我背後錘得好疼啊。” 而程曉嵐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阮夢在遭遇儲明遠報複後…
可「小夢」就是「小夢」啊。
程曉嵐在極大的沖動慫恿之下,用書包砸了欺負人的壞蛋時,什麼都沒來得及想,自然也不曾思考過惹怒對方的下場。可阮夢卻立刻就想到了,於是,在對方拳頭舉起的時候,她已經沖了過去,緊緊護住了她,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錘下來的重擊。
咬牙忍過最初的疼痛,阮夢的眼眶內竟然半點將要盈出眼淚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冷肅著眉目道:
“你再碰她一下試試。”
一直沉默的人真正發起火來,哪怕不能讓人畏懼,也會讓對方因為驚詫而不由自主地愣住片刻。阮夢便又趁機轉頭瞪向儲明遠,揚聲警告說:
“你再碰她一下,我絕不會繼續忍下去,更不會放過你。”
說出這句話時,阮夢只是想賭一把,賭他為了自己那副虛偽的面具,並不想鬧到魚死網破的這一步。
在程曉嵐的記憶裡,阮夢似乎總是這樣的,後來好多次也都是如此。
在面對自己的事情時,她會下意識地遮蔽掉感情因素,讓理智先行。所以,為了防止更多不可控的後果,阮夢常常在衡量利弊後,冷靜地選擇避免沖突,以最小的力氣解決問題。
可如果可能受傷害的成了她在乎的人,她又會瞬間成為最銳利的矛,最堅硬的盾,正面去剛所有的「壞蛋」,毫無畏懼,且絕不容忍。
但,也正是因為越親密,越想要保護,阮夢在身處困境時的第一選擇,永遠是獨自面對。
程曉嵐不知道,這種情況在別人看來,到底算不算是某種「惡性迴圈」,但至少她認為答案是肯定的。畢竟,阮夢又不是真的完全覺察不到壞情緒的存在。
程曉嵐記得,那天的後來,兩個人都已經走進了家所在的樓梯間裡,在樓道門關上的那個瞬間,隨著「嘭」得一聲響,阮夢突然就「哇」得哭了出來。
“怎麼了?怎麼了?”
以為還是有人跟了過來,走在前面的程曉嵐趕忙回頭,趴在門邊朝外張望。沒見到什麼異常,她又安慰她道:
“沒人,你別怕。”
阮夢這才伸手探到背後,滿臉都是淚水,抬頭望向她,可憐巴巴地說:
“他把我背後錘得好疼啊。”
而程曉嵐不知道的是,這也是阮夢在遭遇儲明遠報複後,第一次真正的哭了出來。
也是那時,阮夢頭一回明確地意識到,自己的痛感,或者說壞情緒,似乎會比別人來得遲很多很多,特別是在需要獨自面對和解決問題的時候。
事情發生的當下,她根本連額外的一秒都不需要,便能立刻冷靜下來,沒有驚慌,沒有恐懼,如同一個沒什麼感情的機器。但在一切處理妥當後,在回到可以信賴的環境後,之前被壓抑的情緒卻會成倍的反噬,甚至,阮夢發現自己還會反複被舊日投下的陰影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