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開關被按下了。」
想及此,阮夢拼命地睜開眼睛。
她看見餘意正在彎腰想要抱自己出去,於是,阮夢主動攬住了他的脖頸,卻不是要配合他的動作,而是為了湊近,好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接著,兩個人便攜著手走進了電梯。
再然後,阮夢突然意識到,從車內到電梯間的場景是瞬間就變化了的。所以,這無疑是一個夢。像是從前上學的時候,常常在困得起不來時夢到自己準備妥當到了學校,可實際上早就遲到一樣。
於是,又一次,阮夢努力想要醒來,甚至她掐了自己一下。然後她果然醒了,再次和餘意手拉手回家。可是,因為剛剛壓根沒感覺到痛,所以還是假的。
阮夢只好再次開始對自己的叫醒業務,如此來來回回迴圈了一整夜,她的腦子始終清醒地好像根本沒睡過似的,可實際上,人卻又一秒都沒真的醒過。
如此神奇卻無用的狀態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清晨。
阮夢小貓似的哼哼著,餘意早將她的耳朵和頸間舔吻了一遍,骨節分明的手指此刻更是被她的濕意染滿,終於見身下臉頰潮紅的人迷迷茫茫間半睜開眼睛,他這才開始了真正的佔有。
十指交扣,掌心滾燙,阮夢的每一次呼吸都是破碎的,餘意卻還是覺得不夠,攬住她光裸的後背,交疊著坐起。
阮夢很快受不了,強烈的刺激下她尖叫著想要抬腰離開,卻被他牢牢按住。無力抵抗,只有沉淪,又一次的長吟,她完全酥軟在了餘意的懷裡。
側臉一下一下地蹭在床單上,阮夢咬住下唇,半睜著眼睛看向剛剛被翻過來時偶然瞥見的未被完全拉緊的窗簾中間的縫隙。半透的窗紗中隱隱洩露出晨曦的微光:
「天已經快要亮了啊。」
稍稍偏轉視線,房間裡目之所及的傢俱和擺設,確實是她熟悉的 2021 年她和餘意的家。阮夢不由發愣:
「明明昨晚在車上碰到過手了啊,我怎麼還在這裡?」
因為被壓跪著,她吃力地撐起身子想看到屋中更多的位置,卻給了身後的人足夠的空隙,將手探過去抓住揉動。
他的另一隻手則扣住阮夢的下巴,轉向自己的同時,捲住她的舌尖。直到她被吸得舌根發疼,「嗚嗚」扭動著求饒,餘意這才放開,卻嗓間喑啞地警告:
“小狗,專心點。”
下一秒,阮夢因為身不由己地前沖差點撞到床頭,而被他拉回後,她當即再次墜入迷亂的漩渦中,哪裡還有功夫想別的。
雲消雨散,阮夢腰痠得幾乎動不了。可心裡到底裝著事兒,她伸手在枕邊摸了摸,卻沒有手機。忽而,又記起之前好像看到餘意的手錶在他那邊的床頭櫃上,阮夢想也沒想便越過他去拿。
“又有力氣了?”
餘意將主動趴過來的人壓在自己身上,一手把她朝上託了託,另一隻手則撫著腰背的曲線朝下而去。阮夢慌忙按住他:
“別。”
又著急解釋道:
“我要看時間。”
餘意聞言,探手將表拿到了她面前。
阮夢終於確定了,現在已經是早上八點半以後了。與此同時,表盤右邊方框中的數字「10」亦讓她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又一次來到了 2021 年 9 月 10 日。
所以,她以為的穿梭開關,難道又是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