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摸索著擋在成禹善面前，“老大，你先走。”
成禹善背靠著牆滑到地上，咳出了血。
“你先走。”
牆後忽然傳來很欠揍的聲音，“你倆有完沒完？”
鐘易酩話一出，黃毛手滑，嘭一聲巨響，子彈射出。
成禹善本以為是模擬手槍，直到聽見子彈擊中欄杆。
開槍後坐力太大，黃毛嚇得鬆手，槍摔在地上，滑下臺階。
封瀚見勢不妙，剛要去撿，阿蘭一個滑步沖過去，反手抄起槍，瞄準。
封瀚額頭感到一陣冰涼。
阿蘭惡狠狠盯著他，“許玟庭在哪？”
封瀚咳嗽一聲，坐在門口臺階上，不怕死地點了根香煙，慢悠悠反問：“她叫許玟庭啊。”
阿蘭：“快說！”
封瀚賊兮兮地笑著，“我先告訴你，槍裡沒子彈了，剛才那是最後一發。”
“巧了。”
空氣安靜一秒。
有力的女聲在身後響起，黃婧冉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雙眼如蒼鷹般鋒利。
她子彈上膛，瞄準封瀚。
“我這彈夾，是剛換的。”
事態混亂，阿蘭有些不知所措。
黃婧冉穿著大衣，右手舉槍瞄準封瀚，左手摸出證件晃了一下，目不斜視說：“帶傷者出去，這邊交給我。”
阿蘭剛站直又摔了下去，達姆進來攙著阿蘭，鐘易酩扶著成禹善，四人高高低低地離開了。
許玟庭醒來，聞到淡淡的香薰味道。
她打了個呵欠，像無數個一覺到天明的早晨一樣，坐直身子揉揉眼，“阿蘭姐？”
阿蘭：“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許玟庭搖頭，左顧右盼，像在找人，“我不是在跟藝娜吃飯嗎？她人呢？”
八小時之前，黃婧冉親自從裡屋救出許玟庭，她破門而入時，許玟庭正窩在紙殼上睡覺。
阿蘭：“你不記得昨晚的事了？”
“嗯？我不就是跟她出去吃飯，然後，”許玟庭猛敲腦袋，試圖尋找壓根不存在的記憶，“然後，有段時間好像很吵，再然後……”
“你差一點，”阿蘭目光黯淡，語氣極為平靜，“就被她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