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的聲音硬邦邦，“我沒點外賣。”
鐘易酩轉身從副駕駛拿了個牛皮紙袋，“開玩笑的，送你個禮物。”
剛經歷了一場生死驚魂，許玟庭對一切都有所芥蒂，“什麼東西？”
鐘易酩不答反問，“你就不好奇，被灌醉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阿蘭都告訴我了。”
“那只是冰山一角。”
鐘易酩關了車篷，用眼神指指副駕駛，“上來說？”
這份外賣，許玟庭原本沒打算接，但被鐘易酩一說，她本就狐疑的心開始癢癢了。
阿蘭告訴她的版本雖然合情合理，但因為少了成禹善，總有些經不起推敲的地方。再加上成禹善莫名其妙居家辦公，許玟庭總覺得有些怪。
坐進副駕駛，許玟庭拉開檔案袋。
裡面是幾張照片，解析度不高。主角大多是成禹善，偶爾能看到阿蘭和黃婧冉。
第一張成禹善下巴有血；第二張成禹善走路要靠人攙；第三張是一堆衣服，胡亂堆疊，有血跡；第四張成禹善躺在床上掛水；第五張成禹善在病房辦公。
前三張像諜戰片花絮照。
尤其第一張，他的眼神比夜色還濃，像一隻戰敗的大型貓科動物。
許玟庭面露訝異。
“他受傷了？”
鐘易酩深情款款，“都是為了救你。”
“我和禹善認識這麼多年，從來沒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麼好。錯！是從來沒見他對一個人這麼好。”
許玟庭側了側頭，臉上寫滿不相信。
“不是 p 的？”
“……”鐘易酩爆炸了，“你這人咋就不開竅呢？這怎麼能是 p 的？都是我辛辛苦苦見縫插針拍出來的！手機差點廢了！”
“那他幹嘛不說？”
鐘易酩沉聲，換了副看破紅塵的語氣，“愛之深，則為之計深遠。這不怕你有心理負擔嗎？”
“我還以為他得流感了……”
“他那體格得啥流感，哎我說，聽了這麼多，你就一點感觸都沒有？”
許玟庭的思緒轉了轉，將那夜拼湊成一幅完整的圖。
“所以，他為了救我，受傷了？”
“對呀！”鐘易酩一拍方向盤，“終於聽懂了！”
“他為什麼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