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禹善抿了抿嘴，他上一次近距離看人哭還是十多年前，成智聖搗亂未果，惡人先告狀。
他只是聽阿蘭說許玟庭沒回來，就開車到了小區門口，然後不知怎麼就走到樓下，又不知怎麼的等了半個多小時。
一朵雲飄過，遮住了月亮。
激烈的思想鬥爭之後，成禹善伸手攬她入懷。但手還沒碰到許玟庭正在抽搐的肩，單元門先開了。
姜姜左手拎垃圾，右手拿蘋果，眼神在來回掃視。
“不是吧成總。”
“？”
姜姜面露鄙夷，“現在是非工作時間，幹嘛逼著人陪你加班。”
成禹善舌頭跟打結了似的，談判桌上的辯才和韜略飛了個一幹二淨。
滿腦子就剩六個字，我不是，我沒有。
許玟庭抽泣，想替成禹善解釋，姜姜不聽，把垃圾一扔就拉她回家了。
成禹善：“……”
週二晚，節目正式播出。
後期很賣力，製片很緊張，導演很沒底。首播的收視率很重要，假如還像上次無人問津，這導演的位置就岌岌可危了。
許玟庭毫不關心收視率，這玩意兒有人看才怪。
結果，節目一播，全網炸鍋。
網友 a：有毒啊？這霸淩吧？
網友b：等等，夏然開場之前是不開黃腔了？<101nove.：卷頭發那個有大病？摸人鼻子幹嘛？以為自己很幽默嗎？
網友 d：這算性騷擾吧？吐了
網友 e：小許太暴力了吧？
網友糞海狂蛆：肯定是賤男有錯在先！
網友 g：瞧瞧，把我們老實女人逼成啥樣了
……
戀愛綜藝的受眾多為女，導演認為只要拍得狗血就一定有人看，但時代進步了，傻子也知道不能吃屎了，垃圾節目受討伐是必然的。
不過幹這行的，臭名也比沒名好啊，看著吵翻天的評論區，導演擦了擦汗，好歹話題炒熱了，屁股底下的位子暫時是穩住了。
“靠！”西西一聲怒吼，整層樓抖了抖，“許玟庭呢？”
姜姜：“洗手間，幹嘛？”
“有人扒出來了！來聽！”
西西拍桌，音響調到最大。
“讓人特別沒性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