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眨眨眼，“不能吧？”
姜姜扶了下眼鏡，專注地看向許玟庭，“想要這人具體資訊麼？要的話我回家弄，公司電腦不方便。”
許玟庭嚥了口唾沫，無故有種做壞事的心虛感。
“先，等等吧。”
鑒於網友都是金魚記憶，許玟庭打算等事情自動翻篇。
但是顯然，她低估了成智聖的影響力。
傍晚，許玟庭騎著共享單車往家趕。才走到半路，她感覺前後左右都有人在盯她。
背腹受敵，毫不誇張。
步行的，騎車的，開車的，無數雙眼睛盯著她。
晚霞很美，像一朵巨大的玫瑰綻放的天際線，然而許玟庭無暇欣賞，一心逃命。
許玟庭拿出有史以來的最快速汽車，悻悻然停在小區門口，不敢進。她定了定神，抬手擦去額頭的細密汗珠，仰頭打量監視器。
很好，沒有死角。
下一步，只要叫保安大姐出來，轟走這群跟蹤狂就行了。許玟庭剛要下車，又長了個心眼，坐回去，騎著去保安室。她蹬了一下，車不動，再蹬，還是不動，她兩條腿支著地面，扭頭，看見了思思。
夕陽還沒完全沉下去，有回家的路人拿起手機拍照，放下手機的瞬間還不忘朝著許玟庭看上幾眼。
思思只戴了墨鏡，下半張臉露著，嘴唇發紫，膚色泛黃。
“你怎麼來了？”
思思嘴角扯了扯，“我們分手了。”
“我知道。”
“你滿意了？”
“我為什麼要滿意？”
思思下巴一撇，冷哼一聲，“還裝嗎？你都跟到拍攝現場去了。”
“我是去打工的。”
“打工？就這麼巧嗎？”
“就這麼巧。”
許玟庭的語氣幹巴巴，因為她實在沒什麼好說的。她本可以扭頭就走，但礙於情面。
過去的朝夕相伴，她還不能完全放下。
那些泥濘的日子組成了回憶，閃著光的回憶。
只是事到如今，思思早已不再是從前的思思，許玟庭也被生活鞭打，蛻去好幾層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