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什麼接!”陳文的咆哮從樓上傳來,“都是死人了!有什麼好接的!”
趙娟怡肉眼可見地顫了一下,望向許玟庭的眼裡只剩茫然。
成禹善朝許玟庭使了個眼色,一前一後走出趙娟怡的家門。
回到車上,門一關,噪音隔絕。
許玟庭和成禹善坐在後排,肩膀之間隔了個中央扶手。許玟庭莫名口幹,扭開礦泉水灌了半瓶。
“你跟思思她爸說什麼了?”
成禹善拉直唇角,“他只想要錢。”
“而且,他懷疑女兒不是自己親生的。”
許玟庭一驚,“他放屁!”
成禹善眼裡閃過一絲吃驚,司機從後視鏡望了眼兩人,弱弱問道:“隔板要升嗎?”
許玟庭後知後覺語氣有點重,輕咳一下,說:“呃,不用吧。”
成禹善繼續說:
“聽他的意思是,兒子在醫院,等著錢治病。
許玟庭往後一靠,冷笑著,肩膀抖了抖。
用女兒的死亡賠償金給兒子治病,和吃人血饅頭有分別嗎?
車裡沒有雜音,許玟庭能聽見自己心髒狂跳的聲音。
成禹善眼神晦暗,“想說服他做屍檢,目前來說不太可能。”
許玟庭從包裡摸出樣東西,面無表情地甩了甩,成禹善看清那東西之後,剛才還緊繃的嘴角勾了勾,“學會順手牽羊了?”
“兔子逼急了還咬人呢。”
成禹善提前回到 a 市,飛機剛落地就殺進 sock。
喬震勳在頂樓和高層開小會兒,接到眼線的通報就趕緊散了,擠出諂媚的臉下樓迎接。
成禹善開門見山,“放棄屍檢同意書,誰寄過去的?”
喬震勳當場石化。他嘴角扯了扯,一個字蹦不出來。
思思不過是個小歌手,培養個替代品簡單至極,成禹善何必過問?
思緒轉了幾個彎,喬震勳雙手交握在身前,模樣乖順地答:“我不太清楚。”
假話。
“是嗎?”
“呃,是啊,這都公關和人事那邊處理的!”
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