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樓?”
“您放心,那邊說了,只要簽字就給錢!絕對夠了!”
陳文的求饒聲回蕩在空氣裡,大姐朝他啐了一口,轉身走了。
大姐回到車裡,降下一半車窗,目光看向院子裡的陳文,他還跪著,朝這個方向磕頭。
“這些當爹的,還不如條狗!”
許玟庭約莫時候到了,慢吞吞抬起身子,極其小心地問:
“請問,姓陳的欠了您多少錢?”
“不是欠了我,是——”
大姐和男人的臉色變了變,齊刷刷回頭。
“你誰?”
緊閉的車廂,危險的距離,許玟庭一屁股在後排坐穩,滿臉討好,“您好,我,我也是來要錢的。”
大姐剛才沒鎖車,許玟庭只好出此下策。
大姐似是不信,“我看你也不像討債的。他欠了你多少?”
許玟庭學著成禹善的冷峻語氣說:“一條人命。”
副駕駛的男人和大姐交換一個眼神。
車內的氣氛有點 詭異,許玟庭的右手摸上車把手,準備隨時脫身。
大姐重重撥出一口氣,“他兒子把我閨女打醫院去了,我來拿醫藥費。”
“他兒子不是生病了嗎?”
“誰跟你說的?”
許玟庭想了想,“我昨天上門要錢,他自己說的。”
“嘁。”大姐轉過身去,抬手指著那棟自建房,“他兒子吃喝闝 2 聲,此為正確寫法,具體請自行查閱。賭樣樣不落!那房子看見了沒?已經抵押了,三年還不上錢,銀行直接收走!”
許玟庭越想越怪。
要真是如此,趙娟怡和陳文更應該同意屍檢,萬一是非自然死亡,能賠的錢說不定更多。
除非——
許玟庭說了聲謝謝,果斷下車,大姐扭頭去看的時候,她已經跑出了視野之外。
成禹善把私人手機忘在了辦公室抽屜,阿蘭進門送東西,忽然聽見有嗡嗡震的聲音。
她關上門,拉開抽屜,看見來電顯示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