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方離我不遠，我去看看。”
“你自己？”
“嗯。”
“要不你等等，我讓大俊去找你，明天你倆一起。”
“等不了那麼久，我現在過去。”
許玟庭關了房門，打車來到阿杉的住址。
典型老破小，住戶不多，每棟樓只有一半燈在亮。
天已經黑了，路燈壞了幾盞，一閃一閃的。許玟庭事先在小區門口打包了一份面條，她想好了，如果對方不開門，她就裝成送外賣的，雖然會被懷疑，但也沒更好的辦法。
許玟庭轉了幾圈才找到 3 號樓，她放慢腳步上樓，一步一步，踩得很結實。
到了 501 門口，她先抬頭看有沒有監控，然後往門旁湊了湊，聽到屋裡有個中年女人在說話，帶當地口音。
許玟庭按了門鈴，門那邊傳來腳步聲，“誰啊？”
“我來找阿杉。”
“你叫什麼？”
“許玟庭。”她糊裡糊塗自報家門，那邊忽然沒動靜了。
女人應該是去和阿杉確認了，過了一會兒說：“阿杉不認識你。”
怎麼辦，好不容易逮到的機會。
“我是阿杉的同事，我問幾件事就走，我朋友前幾天墜樓了，我想幫她——”
咔噠，門開了。
門縫那邊沒有人，許玟庭定了定神，目光下移，看到坐在輪椅上的年輕女孩。
“進來吧。”
阿杉手轉著輪椅前進，許玟庭放下面條，對阿杉媽媽鞠躬說了句“打擾”，跟著進了書房。
“我看到新聞了，”阿杉的聲音和臉色一樣冷，“怎麼找到我的？”
許玟庭明明白白講了一遍。
“那還真巧了。”
在許玟庭的印象中，受害者會因為應激創傷導致精神不穩定，最明顯的一點就是強烈攻擊性。
但阿杉沒有。
許玟庭意識到，自己的忽然到訪或許是種困擾，於是說：“要是你不想回答，可以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