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噠一聲,安全帶彈開。成禹善正要退出去,感覺有滾燙的呼吸噴在頸間。
近距離未免太危險,沉穩如他也怔住了。
許玟庭忘了眨眼,只要稍稍往動一下,鼻尖就會蹭到他的側臉。
夜幕沉沉,引發無限遐想。
成禹善微微偏頭,難以自持地迎上許玟庭的目光。
視線交織,纏繞,彷彿帶了蠱惑,在春夜裡慢慢發酵。
“滴滴——”
阿蘭猛按兩下車喇叭,“當我不存在是吧?”
成禹善回了神,抽身出去,煞有介事地清清嗓子以掩飾尷尬。
危險。
許玟庭木愣愣地鑽出車廂,表情恍惚如在夢中,阿蘭扁了扁嘴,熄火下車。
成禹善帶二人上樓,走到連廊盡頭。門半掩著,許玟庭探了探身子,看到餅子躺在床上,床頭立著輸液架。
“醫院雜人太多,”成禹善小聲解釋,“我把他轉過來了,明天有醫生上門。”
許玟庭怕打擾餅子,沒有開燈。
和著月色,伴著走廊燈光,她看見餅子蒼白凹陷的臉,像老了十幾歲。
出了房間,成禹善沉吟說:“你們猜的沒錯,確實有人和死者父母做交易。”
“沒有確鑿證據指向某一個人,他們很擅長給彼此打掩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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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玟庭想到輪椅上的阿杉,“我其實,去找過阿杉了。她說要是開庭,願意出面作證。”
阿蘭以為自己聽錯了,“三年前那個阿杉?你去找她了?”
“她跟她媽媽住一起。”
“你怎麼找到她的?”
當初阿杉下落不明,阿蘭費盡心機找人,整整半年,沒任何訊息,阿蘭一度以為她離世了。
許玟庭簡短描述了那段網路奇緣,阿蘭只覺不可思議。
成禹善把話題繞回到思思,“我查過她墜樓那天的監控,的確是自己跳下去的,身邊沒有別人。”
許玟庭依然不信思思會自殺,“影片會不會被動過了?”
“給姜姜確認過,沒有改動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