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瞥他一眼，無所謂道：“我沒時間陪你玩遊戲。”
“我喜歡你。”
成智聖的音調很低，很悶，許玟庭以為自己聽錯了，臉色變了變。
“我喜歡你，”成智聖的呼吸越來越重，終於蓋過了雨聲，“不想看你淋雨，這個理由可以嗎？”
“……”
雨越來越大，地面的水繞過行人的腳嘩啦啦流進排水口，雨滴大力拍打傘面，心情和空氣一起變潮濕。
許玟庭正色道：“你需要冷靜一下。”
“不需要。”
“別開玩笑了。”
“我是真的，我今天在你面前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認真的。”
成智聖捂住胸口，話說到後面越來越輕，氣若遊絲。映著燈光，許玟庭看到他臉上異樣的紅。
十度的天，成智聖只穿了件皮夾克，腿上褲子還有破洞。
“你是不是發燒了？”
許玟庭碰了碰他的額頭，滾燙。
“你覺得我意識不清醒？”
“你真的發燒了！你助理呢？讓她帶你去醫院！”
“不要岔開話題！”
成智聖想吼，卻沒力氣，他眼神迷離，彷彿身體中有一股無法散開的熱氣。
“許玟庭，你還沒回答我。”
“我沒什麼好回答的。”
“白天的訊息也不回，你就這麼討厭我？”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冷不丁的，成智聖神志恍惚地問：“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語畢，他失去意識，雙眼一黑，身子如一面倒塌的高牆朝許玟庭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