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臥室,他往床上一倒,撥了成禹善的電話,“今晚上七點之後,有沒有空?”
“沒。”
“……”
鐘易酩嘴角繃直,心說你這人多說倆字兒能死嗎?
成禹善那邊正在給許玟庭發訊息,打字到一半被鐘易酩的電話打斷,很不爽。
“沒別的事就掛了。”
“等等等等!你晚上準備幹嘛?”
“幹活。”
“……”
鐘易酩暗自啐了一口,“啪”一聲合上手機,對著螢幕豎起中指。
裝什麼高冷!
螢幕跳回到對話方塊介面,成禹善輸入後半句:到家門口按鈴,然後勾了勾嘴角,點選傳送。
很快,許玟庭回了信:
好的
成禹善以為還有下文,就喜滋滋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玟庭再沒回。
他嘴角繃直,雙眼光彩盡失,表情愈發冷了下來。
一定要這麼言簡意賅嗎?
晚上七點半,許玟庭在小區門口下了計程車,剛吃過飯,她打算散步消食,順便呼吸新鮮空氣。
有錢人住的地方,綠化做足,空氣都格外好聞。成禹善說約了律師在家裡,讓她過來討論開庭可能會問到的問題。
小區的路彎彎繞繞,沒有指示牌,許玟庭憑借記憶找到成禹善家門口。
圍牆不高,伸伸胳膊,不用踮腳就能夠到牆頂。她剛要往前走,餘光瞥到院子頂上白光一閃,她抬頭,白光不見蹤影,只有灰色的枝椏在夜色裡生長。
她懷疑自己看錯了,想走,沒幾步又退回來,抬頭盯著牆看了一會兒。
看錯了嗎?
許玟庭心血來潮,幹脆後退兩步,跳著高往裡瞅。
一下,兩下,三下……
雙腳著地要再次起跳的瞬間,兩條胳膊從許玟庭身後伸了過來,緊緊抱住她的大腿,沒等她轉頭,成禹善用力往上一提,許玟庭的視角順間抬高一大截。
“喂!放我下來 !”
許玟庭情急之下兩隻手亂拍,一個不留神,指腹就沿著成禹善的嘴唇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