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覆了上來。
在成禹善手掌的對比下，手機顯得好小巧，他動作輕柔地抽走手機，黑屏，反扣在桌上，用意味不明的語氣說：“我不坐陌生人開的車。”
許玟庭的嘴唇動了動，在腦海中組織語言，卻聽見他說：
“你送我。”
聲音溫軟柔和，帶了些許祈求的意味。
二人的視線僅有十分之一秒的交錯，許玟庭迅速偏過頭去，“車鑰匙。”
成禹善堪堪坐直了些，又趴回去，聲音沿著手臂間的縫隙飄出來，“褲子口袋，自己拿。”
“左邊還是右邊？”
“你這邊。”
“……”
許玟庭的手伸進成禹善的褲子口袋，在極小的活動範圍裡，手指想要不碰到成禹善的腿，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小心試探，先伸了食指和中指，準備用指頭把鑰匙夾出來，但不是很頂用。
“還沒好？”
許玟庭呃了一聲，“馬上。”
終於，不負眾望，許玟庭成功取出了鑰匙！
她拍拍成禹善的後背，“走吧！”
成禹善抬起身子，往後一靠，像沒骨頭似的，語氣極為倦怠：“腿軟了，走不動……”
這好辦，許玟庭叫來店經理，又招呼倆年輕貌美的男服務員過來，一人一邊，扶他出了餐廳。
不久，車開進地庫，許玟庭熄火停車。
空氣安靜潮濕，氛圍介於曖昧和情慾之間。
成禹善的呼吸有些重，頭發淩亂，襯衫釦子開了三四顆，大片的肌膚裸露著。許玟庭解開安全帶，看了眼時間，公共交通已經停止執行了。
她下車，開啟成禹善那邊的車門，“能走吧？”
說話間，她想起曾經在阿蘭車上，成禹善探進車廂給她解安全帶的畫面，現在，難道要她情景重現？
成禹善睜開眼，身子動了動，發出低沉的呻吟，然後伸手去摸安全帶扣。
太好了，許玟庭鬆了口氣，不用她動手。
可是輕松的錯覺只維持了一瞬，成禹善胳膊一軟，嘴角撇了撇，眼神鬆散的看過來：
“按不動，你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