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
她對著玻璃門上呈現出的模糊倒影,正義凜然地告誡自己:“你是君子,一定不能被男色迷惑!你要記住,你是坐懷不亂的君子!”
念念叨叨之後,她端著託盤上樓。
臥室門開了一半,和離開時一樣。她沒多想,抬腳,用鞋尖頂開門,然而映入眼簾的場景讓她手一抖,託盤傾斜,玻璃杯順勢往左側滑去。
許玟庭條件反射穩住水杯,站直。
兩盞壁燈亮著,燈光昏黃,成禹善襯衫釦子全敞開,就這麼靠著床頭,大啦啦躺著。
許玟庭閉眼,默唸三遍“我是君子”,舉步進了臥室。
“水給你。”
成禹善撐著床坐直了些,見許玟庭偏著頭非禮勿視的樣子,忍不住嗤笑一聲,“我是想換睡衣來著,脫到一半,沒力氣了。”
“那就好,我還以為——”許玟庭及時止損,把後半句咽回去。
“什麼?”
“沒什麼,要是沒別的事,我就——”
“就走?”
“嗯。”
許玟庭淡定回視,半路看到腹肌,眼神又折回牆上。
她的反應實在滑稽,成禹善的睏意隨即消了一半,決定逗逗她一下。
“你怎麼這樣?”
許玟庭訝異,“我哪樣了?”
“趁人之危。”
“?”
“摸完就走,不想負責。”
許玟庭臉紅道:“我什麼時候摸你了?”
“在車上,”成禹善很委屈的抬手,捂著胸肌,兀自揉了揉,“你摸我這裡了。”
“……”
“是不小心撞的,”許玟庭彎起胳膊,指指胳膊肘,“這裡撞的!”
成禹善拖著長音啊了一聲,“所以,你也知道撞著我了,為什麼當時不道歉?”
“我——”
許玟庭低頭組織語言,思路卻斷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