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飛機抵達 a 市，他第一個下飛機，老金的車已經恭候多時。
老金頷首，“法務部劉經理在等您了。”
成禹善眸色黑沉，“先去子公司。”
潛臺詞：我要去找許玟庭！
老金嘴角揚了揚，乖順地開啟車門，隨後回到駕駛室。
成禹善忽然現身，把前臺嚇得一愣一愣的，以為公司又要變天了。
蠻姐趕緊給許玟庭發微信：大老闆來了！
辦公室裡，許玟庭的手機亮了下又按掉，她戴著耳麥，電腦螢幕音軌密密麻麻，旁邊 ipad 開著視訊會議。
成禹善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他等了一會兒，轉動把手，推門而入。
空氣裡有股森林深處的味道，許玟庭曾經說過，樹木的味道可以讓她放鬆。
穿格子襯衫的背影向前傾，胳膊搭在桌上，頭發胡亂盤著，用鉛筆固定在腦後。
成禹善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兒，輕手輕腳關了門。
茶幾上是方悅溪抱來的檔案，許玟庭只草草看了眼就原樣放回。
時間慢慢流淌，許玟庭渾然不覺屋裡多了一個人。
會議接近尾聲，許玟庭摘了耳麥，揉揉有點發酸的耳朵，甩了甩頭發。餘光裡，闖入一個漆黑的身影。
許玟庭猛然轉身，眼睛瞪大。
沙發中央，成禹善一身黑條紋西裝，神態鬆弛地翻閱手裡的檔案，一派冷傲矜貴。
“什麼時候來的？”
成禹善抬了抬眼，饒有興致地盯著許玟庭看，不答反問。
“嗯？”
許玟庭把耳麥掛上支架，整個人轉過來，“飛機不是四點落地嗎？”
“向某人學習，行程要保密。”
“……”
許玟庭明白他在暗諷什麼，心說這男的心眼兒還怪小的。
成禹善熟稔地切換話題，晃了晃手裡的東西，“看的怎麼樣了？”
“還說呢，為什麼要把股份給我？”
“因為想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