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老金沖到樓梯口，攔住鞠然的路，“不要藏了。”
“不行的！她要回來了！她會生氣的，會把我和智聖趕出去……”
鞠然說著說著，哭了。
和盛怒時候的眼淚不一樣，成智聖知道，她是真的害怕了。
“姜佑然，”老金垂了垂眼，聲音低沉，“已經去世了。”
鞠然愣了愣，“不可能！我昨天還看到她了！你騙人！”
老金無動於衷，繼續說：“她的遺體在國外，不會回來了。”
“……”
偌大的宅子終於得到片刻靜默。
客廳的傢俱零零落落，放眼望去一片狼藉。走廊的壁燈壞了一盞，在牆面留下陰影。
鞠然開始抽搐，接著雙腿一軟，靠著成智聖滑了下去。
“媽！”
鞠然目光呆滯，仰著頭，眼睛盯著一片空虛，“姜佑然死了……”
“她怎麼死了呢……”
“媽！你到底怎麼了？別嚇我！”
“她死了，下一個就是我了……”
成智聖剛要開口，一隻手搭上自己肩膀，老金望著他，語氣平淡，彷彿早已見怪不怪。
“她應該是受到刺激，暫時精神失常了，直接送醫院比較好。”
成智聖攔腰抱起口中念念有詞的鞠然，把鑰匙遞給老金，“你開車，我給醫生打電話。”
四個月後。
草長鶯飛，桃花灼灼。
莊園門口終於不見緞面蝴蝶結和密密麻麻的彩色氣球，鐘繁夫妻和楊天則站在入口處，親自向來客問候。
楊冉欣：“我媽也真是的，訂個婚叫這多人幹什麼！”
楊晶晶：“少說點，媽開心，你由著她就是了。”
“爸呢？”
“剛才上樓了，他感冒，讓他多歇會兒。”
二樓露臺上，楊冉欣姐妹坐著竹編椅子，俯瞰莊園入口人來人往。
楊晶晶放下手裡的小望遠鏡，“你未婚夫怎麼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