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許玟庭陣陣反胃。
原來不是解散,是背叛。
壞思思!白眼狼!小果餅子沒心腸!
但真的是這樣嗎?
無數念頭在許玟庭腦海橫沖直撞,合著空氣裡的灰塵一起,浮浮沉沉。
許玟庭定了定神,放低聲音,“當初說的是解散,現在成了我單方面退出。”
“對啊,解散,然後以三人形式重組,沒錯。”
“我要回樂隊。”
阿川咂咂嘴,“你怎麼聽不懂人話呢?你現在已經不是 sock 的人了!公司沒義務跟你履行合同!不讓你賠違約金是看你窮,大發慈悲給你條後路!”
雞同鴨講。
“呦,同事。”
不可一世的、賤兮兮的聲音,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
空氣香到刺鼻,許玟庭下意識半掩著鼻子。成智聖就像在香水缸裡浸過,燻人。
成智聖穿著皮夾克,牛仔褲,頭發齊耳長,黑色耳釘在發絲間若隱若現。他身後跟了三個助理,兩女一男,分別負責背吉他,端咖啡,拉行李箱。
“這麼巧?”
成智聖勾著鑰匙圈轉來轉去,許玟庭看見他手指做了黑色美甲。總之,除了還算精緻一張臉,跟短影片中的村口潮男沒區別。
許玟庭不想給他眼神,再次看向阿川。
身為經紀人,阿川只是喉舌。sock 背靠 neibor 的跨國資本,想弄一個許玟庭,比拍死蒼蠅還簡單,許玟庭軸得很,但她也懂見好就收。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許玟庭空嚥了一口唾沫,“那好。”
“早這樣不就得了嗎?”阿川甩甩手,回到辦公室,咣當摔上門。
許玟庭垂在身側的手指蜷了蜷,轉身離開。
“喂,我讓你走了嗎?”
成智聖橫跨一步擋住許玟庭的去路,旁若無人抓住她的手腕,灼熱的溫度隔著一層布料,沿著許玟庭的手臂灼燒。
許玟庭猛的甩開他,“離我遠點!”
成智聖不以為意,“上次的事兒沒完,你還沒道歉呢。”
“需要道歉的人是你,不是我。”
“讓我跟一個刷碗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