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心情吃東西？”成智聖推開椅子，一個箭步沖上來。
許玟庭眉頭一緊，“你來幹什麼？”
“你說呢？”
說話間，成智聖野蠻地打掉她手裡的東西，咖啡撒了一地，濺到許玟庭的白鞋上。
阿蘭和西西在樓下，達姆出去給成禹善開車，大俊摸魚還沒回來，唯一在場的姜姜戴著降噪耳機敲程式碼。
靜音鍵盤發出悶響，聽得成智聖格外煩躁。
許玟庭低頭甩了甩鞋尖，咖啡顏色已經染上了。
她故作鎮靜，抬頭直視成智聖，輕諷：“嘗到苦頭了？”
“苦頭？那是專門給你這種人準備的！”
“證據都擺在那裡。”
“栽贓嫁禍的東西算什麼證據？你不是要上法庭嗎？好，做好準備蹲監獄吧！”
成智聖氣得眉頭緊皺，能夾死一隻蒼蠅。
許玟庭淡笑一聲，“法官是有眼睛的，不是憑你兩句話就判了。”
“是嗎？那我告訴你，證據都是假的。我成智聖，”他反手指向自己，語氣發狠，“從來沒有抄襲過任何人！”
真話。
姜姜敲鍵盤的聲音停了，她摘下耳機，辦公室安靜得詭異。
成禹善站在門口，面無表情。
記憶回溯，許玟庭沒有撒謊，姜律師都說勝率十有八九，可是現在，成智聖就站在面前，他沒有抄襲。
成禹善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心開始亂了。
許玟庭轉身，對上成禹善的目光，平靜的表面之下暗流洶湧。
怎麼總在醜態百出的時候遇見他，許玟庭暗暗嘆了口氣，彎腰，撿起咖啡瓶。
咔噠一聲脆響，成智聖的皮靴踩上去，塑膠瓶頓時癟下去。
“我讓你撿了沒？”
“智聖。”
成智聖抬頭，哥哥正盯著他，眼神複雜莫辨。
成禹善溫聲命令道：“來我辦公室。”
成智聖收回了腳，發出很不爽的氣音，邁著大步走開了。他袖口的金屬拉鏈打在玻璃門上，發出刺耳的碰撞聲。
進了總經理辦公室，成智聖癱坐進沙發，翹起二郎腿，事無巨細地控訴許玟庭。
成禹善在桌後聽著，不置一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