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視能看見男人分明的鎖骨，很騷的深 v 襯衫，骷髏項鏈，做舊皮夾克，以及——
許玟庭心一沉，無動於衷站了兩秒。
成智聖的臉被燈映得五顏六色，眼睛深不見底。他勾了勾唇，抬手擋住差點撞過來的男人，護著許玟庭。
成智聖的手在她肩上擦過，動作很輕，稍縱即逝。
近在咫尺的臉，好欠扁。
許玟庭推開他，兀自朝外走，生怕控制不住再次動手。成智聖轉了個身攔住她，俯身，在她耳邊慢吞吞說：“跟我作對，是要付出代價的。祝你好運。”
語罷，成智聖指著她，對身邊的年輕男孩說：“就是她，造謠我抄襲那個。”
男孩登時炸了，拉著旁邊女孩的袖子，尖叫著，“就是她！造謠聖聖哥哥抄襲的！”
“什麼？”
“靠？找死啊？”“你算老幾！”
一杯酒迎面潑上來，許玟庭來不及躲，下半張臉全濕，雞尾酒沿著領口流到衣服裡面，又涼又黏。
呼吸之間，許玟庭已經被成智聖的粉絲團團包圍。她唯一的救兵西西不知身在何處，放眼望去沒有一張熟面孔。
高漲的音樂裡，成智聖後退幾步，居高臨下看熱鬧。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潑酒那人扯著嗓子，手上用力推搡。許玟庭步步後退，還得躲避不踩到人。
寡不敵眾，在這裡動手沒勝算，許玟庭只能先離開，之後找準機會再報仇。
然而，那些人沒有放她走的意思。
“來這裡做什麼？”
許玟庭胸腔一熱。
聲音不高，不兇，輕而柔。
穿過人海，穿過噪音，瞬間滑入她的耳膜。
人群躁動，近乎癲狂。成禹善順勢托住將要摔倒的許玟庭，攬她入懷。
成禹善穿了件黑色毛衣，隔著不算厚的布料，緊致、有韌勁的肌肉觸感暴露無遺。
七彩燈光在他臉上陸續閃過，許玟庭仰頭看他，嚴肅的眉眼有種禁慾的端莊。
成禹善垂眸，面無表情問道：“這就是你說的回家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