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玟庭的身子又靠了回去，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不知道你在這，我是來找智聖的。”
許玟庭心一沉，有種自作多情被戳破的倉皇。
算了，自作多情就自作多情吧。
成禹善抿了抿唇，問：“你以前跨年都怎麼過？”
“打工。”
怕成禹善不理解，她又補充說：“跨年當天的日薪會比較高。”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響起。成禹善掃了一眼螢幕，置之不理。
許玟庭循聲看過去，來電顯示：
弟弟
言簡意賅兩個字，許玟庭喉嚨一哽。
成禹善繼續開車，鈴聲一直響到自動結束通話。
“不接嗎？”
“先送你回家。”
成禹善開車生猛，說話間已經進了小區停車場。
許玟庭說了聲謝謝就開門下車，成禹善緩聲提醒：“記得把我的手機號也背下來。”
停車場空蕩蕩，沒有人，說話的聲音被無限放大。
許玟庭離開座位，背對著成禹善，小聲說了句：“好。”
望著許玟庭進了電梯，成禹善方向盤一打，開了出去。
他沒回成宅，直接開向附近的別墅區。
小區鬧中取靜，很大一塊地，仿造蘇州園林做了人工置景，夜間還有雅緻的照明。
裡面都是獨棟別墅，住戶不多，雖比不上成宅氣派宏偉，成禹善一個人住，也足夠了。
快到家門口的時候，車燈打過去，成禹善看見一條細長的人影。
成智聖靠著牆，嘴裡叼著電子煙，懶洋洋站著。
看見哥哥回來，他站直了些，等大門敞開，跟在車後進了院。
成禹善下車，撞上成智聖審視的目光。
夜裡冷，張口就有白汽。
“哥，你是去找許玟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