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又帥又有錢,讓他們改善一下你的生活不好嗎。你長得也很漂亮,有戀愛就談啊,說不定會獲得此生難忘的體驗。”
“什麼意思。”
“這兩個人,看起來活兒都不錯。”
翁如晤一口水噴出來,嗆得咳了三分鐘才平複呼吸:“閉嘴。”
“你這個語氣明顯是沒吃過好的。也是,你之前身邊的爛菜不吃也罷。但麥耘恆那個寬肩膀和鼻子,還有手指頭的骨節,一看就是尺寸傲人的男孩子。姚舜君也不差,還更有味道一點,年齡和閱歷寫在眼神裡,他不稚嫩,但也很純粹。何況年輕的男人就是鑽石,不珍惜的話苦了的只有自己……”
翁如晤不說話,只閉上眼睛拒絕閨蜜的勸誘:“太忙了,讓他們繼續追吧。”
“但豬兒,喜歡一個人就想佔有他,沒什麼羞恥的。別把性和愛分開,純愛也不等於純情。遇到一個會因為愛去吻你擁抱你,可以身體交纏,交換呼吸,讓你去渴求慾望的人,那種幸福,你是可以追求的。男人散熱很快的,現在是他們最好奇你的時候,不愛了再擁抱,心就冷了。”
她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只是直覺告訴她,氛圍,臺詞,情節都很重要,但片面的故事很難讓人敞開擁抱,目前看到的都是溫柔的,清透的,被矯飾過的一面,聲音都悅耳,但她的聽覺靈敏,就像翻版磁帶裡面還有其他旋律,稍微用心就能聽得到。她並不在乎一個人心如琉璃,但希望她擁有走近了看到雜質的機會。
也許雜質那一部分更令她痴迷,她是站在聚光燈外的人,並不熱愛正義的主角和純白的靈魂。
和葉展真沒機會講清楚這些。
翁如晤嘴角上火戴著口罩,坐在且慢的一角採白噪音。鑽在桌子下撿筆的功夫,麥耘恆和一個女人走進店裡,她根據褲子和白板鞋認出來,下意識往座位裡縮了沒動——站起身來兩人說話就會有所避諱,她能從上帝視角看麥耘恆的機會不多。
女人是之前那個和麥耘恆站在公司樓下,穿著非常像貴婦的女人。她今天穿了很精緻的紅色芭蕾鞋,衣服是光有質感沒有質量的 pengtai,說話腔調溫柔又性感,用這麼矜貴的語氣在現實生活裡說話的,翁如晤是第一次見。倒不是令人討厭,而是明顯能聽出這個女人地位很高,畢竟開口就是用豔異的聲線——生懟麥耘恆。
“來,到且慢了,在樓上我忍住了沒罵你,在這兒你最好解釋清楚。”
……好勁爆啊。
“對我開掉人耿耿於懷?我平時已經不顯山不露水了。”
“你自己要藏著不給大家知道,我幫你善後了多少東西,閉嘴吧你。”
“技術那幾個閑散人士開了是應該的,整個無相劫都是我親自做的技術框架,現在他們要流沙特效光影特效,技術文件都不看張口就來,想幹嗎,在 bug 上蓋樓嗎?”
“現在流水有問題收益上不去,當然要研發新的氪金點,費了那麼大力氣才做的石窟建模總算挽回了流水,你一個技術連配音都管了,說好的要我幫你隱藏身份呢?”
麥耘恆明顯吃癟:“流沙光影特效算什麼氪金點。”
“那是策劃該管的事,你照做就行了。”
“你真拿我當純技術了?使喚人的話去找員工,別勞煩我。”
“你!”
翁如晤在咖啡店裡感受到了什麼事領導層的壓迫感,兩個人說話都沒有太強烈的語氣,但慢悠悠地說出最傷人的話,比大聲吵架嚇人多了。她已經不滿足於在桌子下面聽,更想站起來看看這位對罵的女人長什麼樣子,能把麥耘恆拎到樓下來理論。
“繼續,你這個切邊,策劃鬧到我這裡來了,具體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