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言情小說>先戴上配角面具> ??Chapter 64 當愛對你來說太沉重了,就不值得握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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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當愛對你來說太沉重了,就不值得握在手裡 (2 / 3)

“很簡單,你不穿就好了。”

兩個人開著玩笑扭打在一起,翁如晤開啟箱子拿出收納袋:“騙你的,我才不上你的當。”

如果有一滿兜的愛,會重得走不動,消化之後,選擇能握在手裡的跑更遠,再把愛回贈給願意把愛投進袋子的人就可以了。面前的胸膛很溫暖,麥耘恆也好像猜中了心事,並不明說,他們就在語氣微妙的轉折,偶然的停頓,還有呼吸間潛藏的情緒中,慢慢猜測彼此的言下之意。麥耘恆像霧,會把感知逐漸淋進身體裡,滲透之後,細密無聲地讓人甘願投降。

她以為自己有源源不斷的慾望想當晚讓麥耘恆填平,而真正見面才知道,擁抱能解決很多煩惱。

翁如晤第二天早上去通州拜訪了作者,進門被三隻碧眼的活潑豹貓包圍,房間裡有架縫紉機,翁如晤怔愣幾秒,很快遞上了準備的禮物:“聽說你喜歡昭和時代的音樂,這是我之前在日本帶回來的中森明菜的黑膠,希望你喜歡。”

他們在陽光下坐在客廳交談。上門拜訪是翁如晤主動提出的,她想看看作者的生活狀態,這個家是她單獨租住的工作室,養花弄草還有小貓,是很清靜的工作環境。翁如晤帶來了準備完整的 ppt——如何修改,怎麼樣刪改中間過於暴力的場景,預想中的配音演員,製作團隊……作者一項項檢視了,提出了問題:“郭寅的聲音是什麼樣子,我能聽聽嗎?我很愛惜付華年和白雲琛,陸大我有所耳聞,我也是他的粉絲,但郭寅的名氣好像不大,您用他有什麼特別的用意嗎?”

“他聲音很多變,您想聽得我都可以播放一下。”翁如晤翻出了國漫的配音,乙女遊戲中的配角,在廣播劇中的老父親,東廠太監,緝毒警察……最後翁如晤拿出的是郭寅在一部國漫中的客串,簡單幾句訣別,是 b 站上有名的訣別場面,作者的眼睛亮了一下:“原來是他。”

“您聽過?”

“這個劇我看過很多遍,遊戲也打了。”

“啊,那我不必過多介紹了,您一定認識斯芬克斯。”

“‘只有傻瓜才會淪陷,但攻佔世界的絕對是熱血的傻瓜。’”作者笑著看著螢幕中的壯漢:“沒想到配戰士的人私下文質彬彬的。”

“他本來就很喜歡古惑仔和黑道電影,所以算是那種骨子裡很有狠勁的演員。只是配音演員需要積累代表作,但成名在努力之外也需要機緣。”

“你看中他,是因為他的什麼?”

“因為我的自負吧。我的眼光太好了,被我挑中的人都紅了。”

“那你呢?”

“只要我不做主角,這個專案就肯定不會太差。”翁如晤搖了搖頭:“體質已經這樣了,不如認命。”

創作者很快就能理會,畢竟角色有人生設定這件事,她們最能理解。翁如晤甚至覺得前面的推薦都沒有打動作者,而後面她作為製作人對自己的評價,更讓作者信服。豹貓跳到翁如晤肩膀,指甲勾到了領口,露出個還沒消的草莓。翁如晤有點臉紅:“小貓,你挺會揭短啊。”

兩個女孩在陽光下相視一笑。

作者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複,翁如晤已經表達了誠意,接下來只需要時間。和麥耘恆再見一面,第二天就該回上海錄制了,她積壓的工作不少。在中傳路過看到了不少年輕的學生,似乎正在卸車,往學校裡搬運很大的畫框。因為堵車可以圍觀,有一幅畫框的蒙布掉了,露出的是《無相劫》的概念插畫。作為恆星遊戲的校園招聘宣傳海報,它的確是質量上乘到願意被當成王牌拿出來炫耀。遊戲走進高校很正常,只是無相劫曾經是麥耘恆的心血,現在他在重新開始。

她給麥耘恆發了訊息:“我結束了,你在哪裡?”

麥耘恆很快發回了一個地址:“我在這裡,不過可能需要你等一會兒,有些事情要忙。”

打車到了咖啡店,陽光很好,風有些大,好在北京的天氣都是明媚的,因為幹燥,白噪音都幹幹脆脆。咖啡店在 798 裡,工業風裝潢,四面玻璃,光線通透。她很快看到了麥耘恆,面前是兩臺並排放置的電腦,對面坐著個穿灰色風衣的戴墨鏡的女人,氣質很獨特,看起來中年左右,臉型很漂亮。周圍沒有客人,他們在對著電腦交談,軟體翁如晤認識,是 bender,另一個好像是……3ds ax?

再盯螢幕要被發現了,她扭頭裝作找位置,回吧臺點了杯咖啡,在遠處打量,兩個人似乎都沒發現她。女人一直沒有摘下墨鏡,在懷裡掏出鋼筆的瞬間有點學院派,翁如晤看了半天都沒見她摘下墨鏡——好奇,太好奇了。

翁如晤這次沒有鑽在桌子下,而是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兩個人背後,麥耘恆能看到,又能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女人的聲音很低很幹脆,說話略微有南京口音,也帶一些西語斷句的停頓。兩個人聊的是之前的遊戲,緊接著是國外天氣,沒能聽出關系,也許是工作夥伴,等等好了。翁如晤點了杯拿鐵開啟電腦辦公,如願聽到了不遠處有一聲長嘆,是來自喜歡的人的心照不宣。

“所以呢,我的婚禮你去不去。”女人換話題極快,翁如晤有點好奇——婚禮,兩個人已經是可以邀請參加婚禮的關繫了嗎?

“不去。”

“你只是不想祝福我。”

“自從我們見面,你已經提過一個皮埃爾,一個杜赫,還有個我記不住的西語名字,但你明顯每次都不像是要和對方結婚。而且如果我沒猜錯,這幾個名字都是你編的,只是試探我的反應,我不是應激的脆弱兒童,這很幼稚。”“你已經把我不負責任掛在嘴邊了。”女人說話不疾不徐:“你和我不親很正常。但我們也不該是這樣的關系,我都幫你畫了這麼多圖了,利用我也得有點交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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