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87 你好像總有讓我入迷的地方
翁如晤一直暗自滿意聲音花房作為禮物,簡直是她靈氣之作,結合麥耘恆的反應,滿意程度加倍。但沒過一週她就後悔了,打電話給葉展真:“救命,麥耘恆想熬死我。” “啊?怎麼了?” “你們要不來工作室玩玩吧,郭寅和他關繫好,陪他來製造聲音,我有點承受不住了……” “郭寅答應了,但他最近說邀約多,玩幾天和徐憲一起過去。” 天塌了。翁如晤很少跟麥耘恆撒沒有意義的謊,回頭看了看正在狂搓門鎖的麥耘恆:“那個……老闆叫我,可能有廣播的合作要談,我回趟公司?” “好,晚點見?” “嗯!” 翁如晤抱著頭盔小跑下樓,騎上電動車就跑。她最近都把電動車停在工作室樓下,隨時準備開溜。風在耳邊吹,開出園區只能聽見微微的風聲,車輛十分規矩也不鳴笛,暑熱讓周遭更加安寧。陽光落在身上,長長的小路盡頭是公司,樹影在地面搖曳,翁如晤心中只有四個字——如獲大赦。 男人好吵啊! 麥耘恆簡直要在聲音花房安營紮寨。他定製了個聲音花房的牌子,每次進門“rerding”的燈就會亮,然後,沉浸其中。他對於一切聲音都充滿了好奇,還要拉著翁如晤來一起試音,翁如晤白天上班配音,晚上陪著麥耘恆在工作室裡叮叮當當,起初一週她都充滿耐心,但第二週麥耘恆買來三張行軍床不肯回家的時候,她意識到了嚴重性。他和雙胞胎在工作室用聲音倒推遊戲風格,把目前做出的動畫都用聲音模擬出來,少不了翁如晤在一旁把關,不專業的人忽然進入專業的領域,分分鐘會惹怒專業的配音演員。拉來郭寅和徐憲指導了兩天,果然委婉地說不能再聽了,他有點頭暈;徐憲更加直接,給翁如晤警告:“最好別讓我再聽見他們做的音效,你怎麼可以為愛放手到這個程度,太粗裂了簡直是沒入門,我聽不了。” 擬音也需要花時間去學,任何行業都有一萬小時定律。但按照這個計劃麥耘恆的節奏,一萬小時定律直接可以把每天的24小時算進去,熬死自己累死他人。因為隔音板做得太細致了,外面很少聽到裡面的雜音,連個投訴的人都沒有,沒…
翁如晤一直暗自滿意聲音花房作為禮物,簡直是她靈氣之作,結合麥耘恆的反應,滿意程度加倍。但沒過一週她就後悔了,打電話給葉展真:“救命,麥耘恆想熬死我。”
“啊?怎麼了?”
“你們要不來工作室玩玩吧,郭寅和他關繫好,陪他來製造聲音,我有點承受不住了……”
“郭寅答應了,但他最近說邀約多,玩幾天和徐憲一起過去。”
天塌了。翁如晤很少跟麥耘恆撒沒有意義的謊,回頭看了看正在狂搓門鎖的麥耘恆:“那個……老闆叫我,可能有廣播的合作要談,我回趟公司?”
“好,晚點見?”
“嗯!”
翁如晤抱著頭盔小跑下樓,騎上電動車就跑。她最近都把電動車停在工作室樓下,隨時準備開溜。風在耳邊吹,開出園區只能聽見微微的風聲,車輛十分規矩也不鳴笛,暑熱讓周遭更加安寧。陽光落在身上,長長的小路盡頭是公司,樹影在地面搖曳,翁如晤心中只有四個字——如獲大赦。
男人好吵啊!
麥耘恆簡直要在聲音花房安營紮寨。他定製了個聲音花房的牌子,每次進門“rerding”的燈就會亮,然後,沉浸其中。他對於一切聲音都充滿了好奇,還要拉著翁如晤來一起試音,翁如晤白天上班配音,晚上陪著麥耘恆在工作室裡叮叮當當,起初一週她都充滿耐心,但第二週麥耘恆買來三張行軍床不肯回家的時候,她意識到了嚴重性。他和雙胞胎在工作室用聲音倒推遊戲風格,把目前做出的動畫都用聲音模擬出來,少不了翁如晤在一旁把關,不專業的人忽然進入專業的領域,分分鐘會惹怒專業的配音演員。拉來郭寅和徐憲指導了兩天,果然委婉地說不能再聽了,他有點頭暈;徐憲更加直接,給翁如晤警告:“最好別讓我再聽見他們做的音效,你怎麼可以為愛放手到這個程度,太粗裂了簡直是沒入門,我聽不了。”
擬音也需要花時間去學,任何行業都有一萬小時定律。但按照這個計劃麥耘恆的節奏,一萬小時定律直接可以把每天的 24 小時算進去,熬死自己累死他人。因為隔音板做得太細致了,外面很少聽到裡面的雜音,連個投訴的人都沒有,沒人能把他聲音花房裡拉出來。
翁如晤快被折磨病了,她第一次希望自己聾了。
“你最近很忙。”
“嗯……事情有點多。”
“我知道你工作的密度,最近廣播劇結束,你應該只有少量的配音工作。”麥耘恆沉思片刻:“你不愛我了嗎。”
“麥耘恆,我很愛你,但我想靜靜。”
“老師,這不是你送我的禮物嗎?”
麥耘恆很懂得在關系緊繃時及時使用師生關系,讓翁如晤無法真的生氣,只能包容他。情侶關系再好,有不適的地方也要實話實說。如果感情會隨著時間有裂痕,第一道肯定就在這裡。翁如晤也不怕得罪麥耘恆,她也直來直去:“麥耘恆,接下來的話對事不對人,絕對沒有要中傷你的意思,但你要認真聽我說。”
“好。”
“擬聲是一門手藝,也需要時間積累,做遊戲時間緊迫,你正在熱情高漲,我都可以理解。不過因為你右耳聽力有限,對聲音可能比較渴求,但對我來說……除了睡覺時間都在和聲音打交道,接連聽你們製造聲音,我有點神經衰弱了。”
聰明如麥耘恆,很快聽懂她在說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在製造噪聲?”
“嗯。”
“那我該……怎麼做。”
翁如晤本來想拒絕麥耘恆,自己安安靜靜度過週末,但麥耘恆唯獨對自己玻璃心,高高大大地像只流浪貓又要被驅逐出家門,可憐已經寫在臉上。翁如晤不忍心傷害他,轉念脫口而出:“付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