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人多了,周傾車開得也慢下來,最後停下來,準備掉頭回去了。梁淙見籃球場後面還有幾座廠房亮著燈,還沒下班,“那是什麼地方?”
“也是車間。”
“開過去,我看一下。”
周傾感覺到這人的霸道,他們家的廠子還沒賣就命令上她了,很敏銳地說:“只能在外面看,不方便進去參觀。”
“為什麼?”
“有保密協議。”
梁淙猜到,“是代工生産線嗎?”
答案不置可否。傾虹集團是做加工廠起家的,後來才成立自己的品牌。現在的主要業務還是給外資代工,早已不是秘密。
見她緘口,梁淙換了個話題:“你的名字和傾虹集團取的是同一個字?”
“這個和你們今天談的事有關系嗎?”周傾的戒備心變重,扭頭看他。
梁淙也在盯著她,對視焦灼起來,周傾先把落在他眼裡的視線也挪到他的嘴唇上,她最熟悉的部位。
“沒關系,我想知道。”
這時,周與行打來電話問他們在哪,周傾說逛完了這就回來。
回去有些晚,到家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
既沒有傭人給她放好洗澡水,也沒有營養師給她配餐,那太浮誇了。只有一個住家的王姨,是蘇荃的老鄉。蘇荃不喜歡那麼多陌生人在家裡。
王阿姨一邊織毛衣一邊等她,問她吃飯了沒有。
周傾說還沒,王姨去給她煮魚湯面,聊起源源晚飯的時候非要等姐姐,等不到就不肯吃,鬧了會兒,蘇荃說了他,還把碗給摔了。
“我媽揍他了?”
“就拍了下屁股。”算不上揍。
“我去看看。”
“睡著了,明天早上你哄哄。”
“好吧。”
王阿姨處理魚的時候,周傾坐在小凳子上扒蔥,早上在菜市場買回的的鯽魚,養在清水裡,晚上還是活的。油鍋裡煎到兩面金黃,倒入熱水燉,撈出渣滓,魚湯就會像牛奶一樣濃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