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灘上的夜景五光十色,教堂的塔尖在黑夜中凸顯出來,這裡有著悠久的歷史,在上上個世紀已經開埠。
周傾沒有獨自欣賞美景,叫了梁淙:“看外面,很漂亮啊。”
沒人回答她,但梁淙沒睡,他只是很安靜地側著頭休息。
“陳總剛才跟我說約明天見,你跟她談好了嗎?”周傾有點兒尷尬。
“嗯。”
周傾滿意地點點頭,說:“梁總辛苦啦,今晚我重新準備材料。”她頓了頓,又問:“還需要做點別的嗎?”
“把梁總裝成禮物,打包送客戶家裡去。”
“什麼?”
他嗤了一聲,周傾聽出來他在諷刺,心裡也有點悶火,但沒有立場發,只能抿嘴不說話。
梁淙睨著她的側臉,腮幫子鼓得緊緊的,像受了多大的委屈。
在包廂裡她可不是這樣的,看好戲的眼神,恨不得上手給倆人摁頭。
過了會兒,周傾重振旗鼓,體面地說:“以後陪客戶吃飯的機會肯定不少,我也會喝。以後我自己來,不勞煩梁總紆尊降貴。”
周傾發誓,定要多長本領少求人。
“為什麼一定要喝酒,你是覺得不喝就做不成生意嗎?”
周傾再沒多說一句,她最接受不了他脾氣古怪。
兩邊的窗戶都降到最低,任由風穿過他們的臉。她的頭發上也染了煙味,被風刷過,味道撲在他的臉上還剩一點兒洗發水的味道。
憋悶的氣氛一直持續到他家樓下,一停車,梁淙就下去了,他彎腰扶著垃圾桶吐了好一會兒。
周傾看他肩膀都在抖,站在他身後不知所措像犯了錯的學生。
“你沒事吧?”她現在有點後悔,瞬間原諒了他的古怪,喝多的確受罪,“要不要去醫院啊?”
“不用,你回去吧。”
“哦。”
周傾挺慶幸自己沒有喝,她重新準備公司的介紹資料到淩晨,太累,以至於早上賴床不願意起來。
王姨在外面打掃衛生,周源赤著腳在地板上跑來跑去,發出咚咚的聲響,“姐姐,你是準備睡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