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傾看向常境,常境也點點頭,說在哪辦公不重要,重要的是把事情辦好。
“也行,那就辛苦你們啦!”周傾微笑著道。
“不辛苦,都是為了工作。”
周傾看出這倆人不簡單,自己老闆跳槽都帶著他們。原來想讓他們在二樓辦公,自己也好看看他們都每天都幹什麼。
兩人跟周傾簡單地溝通完就出去了,常境說下去買杯咖啡也走了。辦公室裡只剩下她和梁淙。
梁淙抱著手臂坐在電腦後面。電腦螢幕是黑著的,他的半張臉陷入黑暗中,周傾扭頭看見他鋒利如刃的眼神,正盯著自己。
目光交替時,他從容地移開,並無被人抓包的尷尬。
周傾起身朝他走過去,先與她的感官接觸的是他身上的香氣,並非濃烈的香水,而是五星級酒店幹洗部慣用的衣物香氛,並不給人侵略感。淡淡的,挺好聞。
周傾站在桌邊,笑了下說:“你好像很喜歡我的椅子,要不送給你?”
“可以,等會叫人搬我辦公室去。”
“……”每次椅子被他坐了,周傾只好坐在桌沿上。
“你在想什麼?”梁淙沒走,再次問她。
“在想,你賠我的糖炒栗子。”周傾這是真心話,她總共就沒幾顆還全被他吃了,現在只剩一堆殼在垃圾桶裡。
“可以。”梁淙說著,掀開了攤開倒扣的筆記本,還是原來的紙包,只是縮小了一圈。就像小時候奶奶每次都給周與行留好吃的,用報紙包著,偷偷給,不讓她和堂姐看見。
周傾都呆了,他竟然只是給她剝了殼而已?
“你以為我會搶你的東西嗎?”
“你的行為很像。”周傾不知道他說的是哪方面,安插進來人,還是單指吃的。
“事實上,我不會搶你任何東西。”梁淙轉過身來,看著她的眼睛,“無論是哪一方面,我們應該是利益共同體,我沒有損害你的理由。”
周傾看著他漆黑的眼睛,不容拒絕的篤定,她猶疑了一會兒。
常境買咖啡回來,路過她辦公室看兩人的聊天狀態,竟探過半個身,把門帶上了。
“……”
她的辦公室一下子安靜得過分,這不是他第一次說這種話,說多了總會增加可信度。周傾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
的確沒有他傷害自己權益的證據。刑法裡,對被告人尚且有個“疑罪從無”的原則。
周傾只能說:“好吧。”
梁淙把紙袋塞進她手裡,看她的表情突然嗤笑了一聲,低道:“別跟個驚弓之鳥似的,這顯得你很不成熟。”
他這個眼神,如果不是眼技太好,就是“真誠乃必殺技”
“你說什麼?”周傾假裝沒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