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行人返程,周傾坐著梁淙的車,安總在酒店門口送他們,真以為他們就此走了。
等到了下午才聽到信兒,客戶根本就沒有離開,而是繞過他直接跟老闆談了。
安總氣得在辦公室大罵,打電話給老汪:“你們什麼意思?耍老子?”他這筆業績飛走了不說,不是往他臉上甩巴掌嗎?
“我也是被騙了,誰知道他們動作這麼快!”汪廠長百口莫辯。
汪廠長敢在小事上整週傾,裝作無意之失,但大事上他做不了周傾的主,尤其是她現在又來了個有力的幫手。
昨晚他們在洗浴中心逍遙的時候,這倆人精回酒店另謀他算了。
回到明州廠裡,老汪按捺不住說:“小周,你這麼辦事不地道,安總忙前忙後服務我們,不好叫人家白忙活的。”
“你說換供應商損失最大的是我們,我覺得你說的是對的,現在不是沒換嗎?”
汪廠長實在笑不出來。
“我不喜歡這個什麼安總,對他很不滿意。我一個花錢的客戶,還能讓他給我拿捏了?”周傾笑得還是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說出來的話卻是未必了。
“你想多了,沒人要拿捏你。都是玩笑嘛。”
周傾只笑笑不接話,直接開車走了。老汪扁了扁嘴,心說大小姐這是敲山震虎,上我的眼藥呢?行,他記住了!
隔了一週,周傾和梁淙又去了趟供應商那,這次沒叫上老汪。
“你倒不怕和他結樑子。”他看出來周傾的心眼子越來越多。
“我要怕的事多了,天天躲在家裡算了。”周傾駕輕就熟地坐進他的副駕駛,經此一遊,她對很多事都越來越不能忍,她越是服軟若別人越拿她當軟柿子捏。
周傾說:“我不能讓他端著我家的碗,還砸了我家的鍋。”
梁淙諷刺道:“你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不會就此作罷。”
“那要看他更需要這份工作,還是分廠少了他就執行不下去。”
兩人並不需要再帶個人,周傾有基礎有經驗,梁淙在基層鍛煉的並不比她少。針對周傾看中的那款功能性面料,梁淙覺得可以做獨家買斷。但是一前一後的耽誤了不少時間,等他們再談的時候,廠家已經與別人簽過一筆合同了。
買斷的成本很高,對方給他們提了個建議,這款産品的銷量並不高,未必需要買斷,也許以後就成為他們的特供了。
“你說呢?”
“還沒有經過市場的驗證,不必急著做決定。”梁淙也是相同的意見。
“也只能這樣了。”周傾說。
時間過得很快,來到了2015年的元旦。
那天早上起床,王姨很高興地和她說,本命年是個坎就要過去了,挺一挺,來年的周傾一定順順利利。
“我是福娃好吧,這麼努力的人,任何一年都會非常順利的。”
王姨懶得跟她說笑,給她做完碗鱔絲面,讓她吃完去上班,
其實這一年的周傾並非一帆風順,她看似取得了一定的成功,但手上的權力也流失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