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林薇去買票。
周傾一個人,抬頭看著變幻莫測的色彩,她想起來了,2008年奧運會期間是爸爸陪她來的,之後他們還去爬了長城,那個夏天人很多,天氣很熱,她十八歲。
想到爸爸陪她走過一模一樣的路,周傾豆大的淚珠突然從眼眶中掉落。
身旁站個人,周傾很快就察覺到了。其實梁淙已經在她身後站了好久。
她跟梁淙說了自己要在這邊逗留幾天,玩一玩,梁淙雖然對此感到莫名其妙,但也沒問。跟她約了今晚一起吃飯,順便聊專案的事。
“你失戀了?”梁淙看見她眼中閃爍著微弱的淚光。
“不要咒我。”周傾心中責怪他哪壺不開提哪壺,“只有我甩別人,但如果那樣,就是天大的好事。”
“你怎麼來的?”
“靠我的飛毛腿!”她用食指把臉頰的淚珠全都擦掉了。
“……”
對於她的無厘頭,梁淙能理解是緩解尷尬,周傾這個人非常不習慣被安慰,她太要強了。好在現在不是工作,否則他會認為她不靠譜。
“你在等什麼?”周圍人太多了他表現得侷促,像對人過敏。
周傾還沒回答上,林薇就出來了,其實裡面也沒什麼好看的。周傾說:“走吧,再去一一打破你的幻想。”
林薇自從看見梁總就變得拘謹,“要不算了吧,你和梁總去忙吧。”雖然她也不知道兩位要忙什麼。
“沒關系,走。”
周傾已經這樣下了決定,而梁總也暫時離開,去車裡等她們。他在女孩子會不方便,他們很有默契。
周傾陪林薇逛了一趟,鳥巢她就沒進去了,省點錢。倒是買了文創産品,她送給周傾一包明信片,給自己買了支木簪,木簪比明信片便宜。
這些東西是義烏産的。義烏距離明州很近,開車只要兩個小時,她都可以帶她去進貨。但是在這買也是為了國家gdp做貢獻。
兩個女孩子逛完出來,也才八點鐘,林薇總覺得還有事兒沒幹,但是她想不起來了,周傾說:“咱們來拍點照片吧。”
周傾把手機拿給了梁淙,讓他幫忙給她們拍照。先給林薇拍,再給自己拍,最後拍兩個人的合照,她給指導的動作是周源傳授的。梁淙也意外地保持了十足的耐心。
“站這行嗎?”周傾站在馬路的這一邊喊道。
“有點背光,換個方向吧。”
於是兩個人乖乖照做,梁淙拿周傾的手機,看見上方跳進來一條微信訊息,是徐成陽。
徐成陽問周傾周幾有時間,要約她吃飯。
梁淙手指在剎那之間的意動裡,點了進去,周傾的手機密碼還是那個,沒改,他們很多年前就交換過了。她和徐成陽聊的很多,對話還算正常。於是梁淙點選刪除了徐成陽的這條訊息,返回相機,重新拍攝。
“梁總,你拍好了嗎?”周傾並不懷疑他拿自己的手機幹了什麼。
“你頭發有點亂。”
在周傾沖自己跑過來時,梁淙把手機遞給了她,另一隻手幫她撥了下額角飄飛的碎頭發。她淌汗了,面板冒著熱氣像剛出鍋的小籠包。
梁淙抽回來時指腹沾了她的汗水,但一點點液體,他還沒撚就幹了。
這個動作太快,周傾心無旁騖地看手機並沒有注意到,她整理了頭發,又跑回去幫林薇也整理一下,調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