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擋他看電視的視線,他扣緊了她的後背,壓在自己身上,“做什麼?”
“我待會要走了。”
“幾點?”
“十一點。”周傾說,不能再晚了,“否則我媽要懷疑我做壞事去了。”
梁淙覺得她這個人有點兒好笑,十幾歲坐那麼久的飛機到地球的另一端,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生活,也不害怕;二十幾歲在家門口,反而設門禁,蘇荃是怕她迷路嗎?
“難道你沒做嗎?”他捧著她的臉,拇指擦過她的下唇。
周傾用他的杯子把剩下的酒都喝掉了,冰塊也倒進了嘴裡,“咔嚓咔嚓”嚼幾下,沒咬碎,但腔壁已經被凍得受不了了。
她懟上他的嘴要渡給他。
這些動作,包括狀態,周傾進入地非常自然且快,不需要從頭熟悉一個人的習慣和底線,而是掀開一層蒙著的白布把回憶挑挑揀揀的,拎出來使用而已。
梁淙轉開臉。
周傾盯著他。
梁淙伸手放在她下巴那兒接,周傾不吐,他又把手指伸進她嘴裡,把冰塊摳出來。這次是周傾轉臉了。
他退讓一步張開了嘴,接過她滿嘴的冰碴子,手指點點酒瓶,周傾又倒了點,先過自己的嘴再送去他那,順便接吻。
那是幾個清爽又辣口的親吻。
冰塊終於在他的舌根融化,他也看了一次手機,“我們還有一點時間。”
周傾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他關掉了客廳所有的燈和電視,連一盞小壁燈都不放過,視線所及都陷入了黑暗,周傾呆呆坐在沙發上。
只有一點外面透進來的夜光,能看見人影。
看見他在自己腿前跪下。
她下面本就沒有任何多餘遮蔽,口前他手墊她在腦後,調整位置,一個很方便的位置,都不會累。
周傾的視線越過他的頭頂,繼續看著價值高昂的景色,面容平靜,但血液已經送到大腦。
心跳好快。
尤其是感覺到他把嘴裡藏著的冰碴送了進來,看吧,是她自己偏要的,他也有辦法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