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傾虹廠太囂張了,搶了我們多少生意。”梁雲峰嘆道。
“所以你就讓梁溢去搞事,人家反擊你又不高興了。”梁淙無所謂:“不會所有的好事都在你這。”
梁雲峰對梁淙如此事不關己的挖諷尤其不滿,一腔怒火。但是梁淙不是梁溢,不會聽他的話,宋建蘭還在樓上,梁雲峰沒辦法發這個火。
他想了想,又告訴梁淙,“一個官司,一個退市風波,倒也不會造成颶風的完蛋,你不必覺得颶風和你無關,因為我的,將來也都是你的。”
梁淙沒有否認梁雲峰的話,他當然要拿到自己的那份,而不是說我和這個家一分錢關系都沒有了。
“你甘心被一個女人壓你一頭嗎?”梁雲峰稍稍釋放骨子裡的狡猾:“你和她還來日方長,連一個女人都馴服不了,很丟人。”
“我甘不甘心被她壓一頭,跟她是男是女無關。”這的確是梁淙的痛點,他繼續手裡噼裡啪啦的動作:“不要管我馴服誰,你又馴服了誰? ”
梁雲峰再度看一眼樓上,“有我這個前車之鑒,你引以為鑒。”
梁淙覺得差不多了,“我不會去跟她談任何事,你也不要在我面前提,提了也是純費口舌。”
梁雲峰知道透過梁淙走不通了,也就不再多一句廢話,他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某處,梁淙看看時間差不多,去洗了個手。
出來時梁雲峰已經不見了,家政人員在收拾客廳的茶具,宋建蘭也拎包準備出門,問了梁淙:“你女朋友呢?”
“在外面。”
“可以見見嗎?”宋建蘭記得上次說起這事兒,他還一副死不死活不活要炸地球的樣子,現在又換了副,“是不是要恭喜你。”
梁淙說:“你覺得現在是該恭喜我的時候嗎?”
“也是,一堆麻煩事。”宋建蘭表示同情,但也不著急。
“走了。”
“再見。”
也就不到一個小時,梁淙出來的時候發現車沒停在原來的位置,周傾也不在了,他掏出手機,很快就聽到了不遠處的電話鈴聲。
周傾和物小區保安站在牆邊站著,電話響了她正要接,剛遞到耳邊就被掛了,神經病。
她狠狠把手機塞進牛仔褲屁兜裡,繼續跟保安說話。
沒到半分鐘,屁兜裡的手機就被人抽走了。
年輕的保安先看到梁淙,微微頷首。
“你們在幹什麼?”他的語氣並不十分和善,有那麼一絲戒備,好像她和保安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小哥在給我介紹。”周傾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