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淙看她一副求知若渴的眼神,無奈透露,“一段過分和諧的關系裡,必然要有人做出讓步,可能是傲氣,也可能是自我。”
這麼一兩句話,周傾大概就知道原委了。常境的老婆在英國念哲學,家境算是優越,個人也非常有理想。但是跟常境比還是天差地別。這就像物競天擇,被做出了選擇,回歸家庭。
周傾聽完略微唏噓,心說自己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妥協,哪怕去爭,去搶,耍無賴呢。
“子非魚,安知魚之。
周傾哈了一聲,突然高聲喊道:“哇,都來聽聽,梁淙說八卦啦。”她話喊了一半,被梁淙捂住嘴,連拖帶抱帶了出去。
他就說了一句眾所周知的資訊,無傷大雅,其實周傾是自己想走了。
那邊常境也在跟妻子說這對二代,說周大小姐有股子匪氣,做生意的風格是連吃帶拿,這樣的女人真可怕,千萬不要學。
常境老婆回頭瞧,她說:“不是吧,她看著是那種性格開朗的女孩子。他們處得……嗯,很激烈。”
常境嘖嘖道:“狡猾的人能讓你看出來她狡猾?你看我像個好人麼?”
“呵呵,你像個屁。”
回到車上,周傾就坐在了梁淙的他腿上,捧著他的臉親,說:“我就不需要零點的時候親你,我想親就親。”
梁淙勾著她舌尖,扶穩她的腰:“你想上天,也得有人遞梯子。”
已經是2016年,時間過得太快。
蘇荃和周源要過幾天才回來,周傾讓王姨也在老家好好休息,不著急,老人家難得有這麼長的休假。
梁淙一直在明州沒出差,周傾沒事兒就跑去他家裡,那段時間真是格外和諧,一次架都沒吵,日常的拌拌嘴倒是不少。
中國人信奉的是槍杆裡面出政權,真到臉紅脖子粗了就到床上就拉練拉練。周傾每次都來勢洶洶,梁淙也不遑多讓,姿勢多樣,體驗一下“爽死”的感覺。
之前兩人會因為公司經營的一點小事斤斤計較,現在學聰明瞭,一律不在家裡談工作。也可能是周傾下手輕了,沒有傷害到梁淙的利益。雖然在跟颶風打官司,但是她也提前確定了和他無任何關聯。
元旦假期過後梁淙出差。
周傾回自己家,她不習慣獨自住在他家,媽媽和弟弟也終於回來,周傾開車去接。
周源瘦了很多,臉也黑了點兒,一雙大眼睛提溜轉顯得特別有精神,周傾見著周源也高興,但人總是在愛的人面前忍不住犯賤,戲謔小孩兒道:“這是非洲來的小朋友吧,你是哪個部落的?”
周源原本都想死周傾了,在飛機上都想好了要給姐姐一個大大的擁抱,結果一見面發現姐姐還是嘴賤的一如既往。
周源臉一撇,展開的懷抱急速轉彎。
周傾接過了他的行李箱,一邊和媽媽說話,問了問他們這段旅行好不好玩,蘇荃搖頭:“小孩子精力多,還好,大人只會覺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