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往因為獲得的結果異常艱難,才顯得珍貴。周傾必須這樣,從那條虛假新聞開始她就在準備了。
她沒有以暴制暴的習慣,但必須反擊。訴訟只是其中的一環,媒體的黑稿給傾虹集團造成的經濟損失和道德汙名是事實,必須有人為此付出實際的代價。
而後續周傾也會藉此,在輿論上進行反擊和營銷,轉化為經濟效益補償回來。
單純的洩憤對她來說沒意義。
“是不是比你跑去澆死發財樹要好一點?”周傾問周晉仁。
“誰要澆發財樹了?”周晉仁又急得瞪眼,想了想,“沒想到你個小孩子,做事還挺周全。”
周傾覺得周晉仁真是口是心非,在外人面前誇她,卻又覺得她是小孩子,“小叔,咱們家的傻白甜到底是誰,你自己心裡沒數嗎?”
周晉仁不想有數,被自己的侄女說是傻白甜是什麼光彩的事嗎?“
說的好聽,萬一官司打輸了,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我要是沒把握,會告訴你嗎?”
周晉仁突然釋然了,也放心了。他跟周傾說,為了傾虹廠的聲譽,他什麼都豁得出去。如果周傾有不方便做的事,他可以去做。
周傾說:“我知道,小叔。”
周晉仁左右又看了看周傾,嘆道:“我怎麼現在就有點激動啊,感覺已經成功了呢。”
“那是因為你現在充滿士氣啊。”這就是個好的開始。
周傾再次對著周晉仁笑了笑,她坦誠自己的計劃是因為足夠的信任。誠然小叔是個傻白甜,做事有諸多不靠譜,但是周傾絲毫不懷疑他會背叛。
因為他們是一家人,血濃於水,也是利益共同體,一個人的確脫離不了他的家庭關系。
周傾在心裡想起了梁淙,他和她不是。
她現在正在跟他談戀愛,也要和他家公司打官司了,他知道會怎麼樣呢?
下午周與行來了廠裡,周傾和他開完會,拒絕了他的晚飯邀請。等周與行走後,她坐在會議室裡看了會兒手機。
梁淙上午也約她吃飯,但是時間不確定,她考慮要不要打給他。
但中途被一個電話打斷了,就很難一鼓作氣,到下班她直接回了家。
運動,洗澡,吃飯,最後躺到床上享受這充實,但清心寡慾的一天。
梁淙坐在辦公室裡,再次看了手機裡的監控。
周傾走的時候是四點,天都沒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