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淙抓住她的手,嘲諷道:“現在你的危機解決,我的還沒有,損失可比你大多了,誰跟你扯平?”
這個人有神經病吧?
周傾對他無話可說,再糾纏下去可就不體面了,“好狗不擋道。”她不客氣地對著他的小腿踹了一腳,“滾開!”
梁淙表情吃痛,彎下腰,原本已經松開她了,結果又攥住,“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脾氣有多壞,總是陰晴不定。好的時候將人捧上天,不好的時候踩在泥裡都不夠。”
他說話的氣息掃到她的脖頸,潮潮熱熱。
“再壞也不用你受了。”
“我樂意。”他站直身體直接向她撲過來,周傾嚇一跳,沒有躲過去,被他抱住。
要是有人就想找罵,周傾有一籮筐難聽的話等著他,但他說不出來。
他抱她太緊,下巴抵著頸窩,硌得她肉疼。“你說把東西寄給了證監局,可我怎麼聽說不是這麼回事。”他在她耳邊輕聲問:“你舉報到哪裡去了,不會連人家門朝哪裡開的都不知道吧?”
他的質問帶著強烈的侵襲,周傾觸到他眼神,屈辱和惱意交替著爬上臉頰,被人揭穿後最終變成了憤怒,“你得意什麼?我今晚回去就再提交一遍。”她咬牙切齒。
“你根本不像嘴上說的那樣怨恨我。”他又說。
“不要自作多情!”周傾煩了又想踹他,但是腳沒法抬起來,因為已經被他的手掌箍住了臀腿。
眼前的這個人不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話多,“你知道我也是嘴硬,那些話讓你難過,但行為不是有意傷害你,所以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心裡什麼都很清楚。”
周傾掙紮半天無果,只會讓自己像蛐一樣在他懷裡蠕動,最後一巴掌打在他手臂上,吼道:“煩死了,能不能不要說這些?”
梁淙今天已經連續捱了她兩下了,她的暴躁因子被他一句又一句的話激發出來,哪個男人能容忍被虐待?要不是過於熟悉她脾氣,也難免惱火。
可他此時一點兒氣都生不起來,頗有些憤恨地問她:“你為什麼總要說些傷人的話?”
周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梁淙不急,反正人就抓在他手裡,哪也跑不了,“為什麼不能好好和我溝通?”
“你哪那麼多為什麼?”
“周傾,你總是這樣,一談煩了就想算了,跑了,以為是斷舍離嗎?不喜歡了就直接扔垃圾桶?”
周傾說:“讓我浪費感情,不開心的人,我就會直接丟棄,沒那麼多時間耗著。”
作為被“丟棄”的人,梁淙的心髒再次被擊穿,他仍舊一連串問題:“所以我連地上這堆破爛都不如嗎?二手的東西你都要花費寶貴的時間收走,人你說扔就扔?”
他早已不希冀她的回答,除了讓人傷心毫無用處,“你很缺錢嗎?沒時間耗,這麼點破東西還要親自來拿?”
也不知道這句話哪裡不對了,又讓周傾怒意大增,但更像破防,她的臉色變得很差,“放開我!”
“我沒有打算再和你分手一次,你也休想擺脫我。”
周傾氣得嘴唇顫抖,他以為自己是誰,說出這種瘋癲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