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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我懷疑.... (1 / 2)

23 我懷疑....

隔壁攤檔裡煙火升騰,食物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伊蓮和林偉德穿梭在琳琅滿目的小吃攤位間,目光在各類美食上流轉。 伊蓮指著幾樣心儀的小吃,轉頭對林偉德說道:“你在這兒等會兒,把這些買好,我先回柳芮那兒。” 說罷,她腳步輕快,像一隻靈動的小鹿,迅速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柳芮身旁。 一坐下,伊蓮就眨了眨眼睛,嘴角掛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調侃道:“你怎麼不跟你男朋友一起來?這麼熱鬧的藝術節,兩人同行才浪漫呀!” 這時,林偉德雙手穩穩地端著盛滿美食的盤子匆匆趕來,熱氣騰騰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人還沒坐穩,就跟著搭話:“就是,柳芮,這麼好的藝術節,怎麼沒叫賀煜呈來湊湊熱鬧?他要是來了,肯定會被這熱鬧的氛圍感染,樂在其中的。” 這夫妻二人向來默契,說話一唱一和。柳芮被問題夾攻,神色微滯,很快鎮定下來,平靜回應:“問過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這簡短回複背後藏著糾結掙紮,她不想讓旁人看出來。 三週前,她興奮地邀請賀煜呈,以往都是他定去處。可賀煜呈垂著眼,隨意吐出“再說”的說辭,像在聊無關緊要的事。剎那間,她的熱忱被澆滅,同遊的美好幻想破碎,只剩滿心酸澀。果然,人不能輕易對他人有所期待,一旦期待,幸福便如泡沫,破碎後只剩悵惘 。 自那之後,柳芮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可只要瞥見藝術節的任何訊息,無論是街頭張貼的宣傳海報,還是手機推送的資訊,心底就會不可抑制地泛起層層漣漪。邀請賀煜呈同去的想法,就像春日裡瘋長的野草,一次次不合時宜地在她腦海中冒出來。 每一次,她都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試圖再次鼓起勇氣開口。然而,當她剛要付諸行動,賀煜呈那句冷淡又隨意的“再說”,便會如一道無形卻堅硬無比的屏障,橫亙在她眼前。 她佇立在原地,內心糾結。理智告訴她,賀煜呈的回複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話,可情感上,她又難以釋懷。她忍不住一遍遍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急切,是不是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在這場自我拉扯中,她漸漸…

隔壁攤檔裡煙火升騰,食物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伊蓮和林偉德穿梭在琳琅滿目的小吃攤位間,目光在各類美食上流轉。

伊蓮指著幾樣心儀的小吃,轉頭對林偉德說道:“你在這兒等會兒,把這些買好,我先回柳芮那兒。” 說罷,她腳步輕快,像一隻靈動的小鹿,迅速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回到了柳芮身旁。

一坐下,伊蓮就眨了眨眼睛,嘴角掛著一抹促狹的笑意,調侃道:“你怎麼不跟你男朋友一起來?這麼熱鬧的藝術節,兩人同行才浪漫呀!”

這時,林偉德雙手穩穩地端著盛滿美食的盤子匆匆趕來,熱氣騰騰的食物散發著誘人的香味。他人還沒坐穩,就跟著搭話:“就是,柳芮,這麼好的藝術節,怎麼沒叫賀煜呈來湊湊熱鬧?他要是來了,肯定會被這熱鬧的氛圍感染,樂在其中的。”

這夫妻二人向來默契,說話一唱一和。柳芮被問題夾攻,神色微滯,很快鎮定下來,平靜回應:“問過了。” 只有她自己清楚,這簡短回複背後藏著糾結掙紮,她不想讓旁人看出來。

三週前,她興奮地邀請賀煜呈,以往都是他定去處。可賀煜呈垂著眼,隨意吐出“再說”的說辭,像在聊無關緊要的事。剎那間,她的熱忱被澆滅,同遊的美好幻想破碎,只剩滿心酸澀。果然,人不能輕易對他人有所期待,一旦期待,幸福便如泡沫,破碎後只剩悵惘 。

自那之後,柳芮的生活看似風平浪靜,可只要瞥見藝術節的任何訊息,無論是街頭張貼的宣傳海報,還是手機推送的資訊,心底就會不可抑制地泛起層層漣漪。邀請賀煜呈同去的想法,就像春日裡瘋長的野草,一次次不合時宜地在她腦海中冒出來。

每一次,她都在心裡暗暗給自己鼓勁,試圖再次鼓起勇氣開口。然而,當她剛要付諸行動,賀煜呈那句冷淡又隨意的“再說”,便會如一道無形卻堅硬無比的屏障,橫亙在她眼前。

她佇立在原地,內心糾結。理智告訴她,賀煜呈的回複不過是稀疏平常的一句話,可情感上,她又難以釋懷。她忍不住一遍遍地反思,是不是自己太過急切,是不是自己的表達方式有問題。在這場自我拉扯中,她漸漸明白,困住自己的不是賀煜呈的回答,而是自己內心深處那份難以割捨的期待 。

她比誰都清楚,自己內心脆弱敏感,情緒像玻璃一樣,稍有不慎就會碎落一地。長久以來,她習慣用平靜的表象掩蓋真實情緒,將脆弱深埋心底。很多事,她都只敢嘗試一次,一旦失敗,一旦被拒絕,便會在心底築起高牆,不會輕易被打破。沒有十足把握,她寧願在原地躊躇不前,也不敢輕易冒險,只因她太害怕再次品嘗失敗後的那種無助與絕望。

就拿約賀煜呈來藝術節這件事來說,她心裡反複糾結了無數次,無數次拿起手機又放下,編輯好的訊息刪了又寫,寫了又刪,最終還是沒能按下傳送鍵。每次話到嘴邊,那股莫名的怯懦就湧了上來,讓她始終缺了再次邀約的勇氣 ——

清晨七點,柳芮從睡夢中醒來。她知道,賀煜呈這個時間早已出門跑步去了。反正也睡不著,柳芮坐在床邊,心裡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滿腦子都在想著等賀煜呈回來,就再直接邀約他去藝術節,大不了自己強硬一些,命令他,“你就得跟我去。”

可真要開口,她又犯起了難。一會兒琢磨著該怎麼說才不顯得突兀,一會兒又擔心被拒絕,心裡亂糟糟的,只能時不時望向窗外,盼著賀煜呈快點回來。這種焦慮的滋味太難受了,柳芮深知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便轉身拿起手機,播放起常聽的冥想音樂。她閉上眼,靠在窗邊,隨著音樂裡的引導語,緩緩地深呼吸,一點一點把注意力從那些亂糟糟的思緒裡拉出來。不知過了多久,她狂亂的心跳終於慢慢平穩了下來。

冷靜下來的柳芮,打消了邀約賀煜呈的念頭,轉而聯系林偉德一家。沒想到,資訊剛發出去,久未出門的夫婦倆立刻就答應了。

出門的邀約塵埃落定,告一段落,柳芮閑了下來,心裡卻還惦記著這事。她甚至有些無聊地在手機上敲下一行字:“描述一下不會主動約第二次,給機會第二次的人的性格?”她想弄明白,自己這樣的行為到底正不正常。搜出來的答案說,這類人性格獨立、自尊且驕傲,有很強的原則性,理性又剋制,一旦設定了行為準則,就會堅定執行,在人際交往中不會輕易為他人打破自己的原則。

看完這些,柳芮像是給自己打了一劑強心針,自言自語道:“很好,柳芮你要堅守自己的原則,不能再去約賀煜呈第二次。你就是獨立、驕傲、很有原則的女王。你是女王,記著你是女王。”她暗暗下定決心,絕不再約賀煜呈去藝術節第二次。

可才過了十分鐘,柳芮的心思又開始動搖了。這時,她已經洗漱完畢,正在房間裡擺弄著鬱金香。她突發奇想,數起了花瓣,心裡想著:要是單數就再約一次賀煜呈,雙數以後都不再主動約他了。結果,她把好幾朵花都拔得稀爛,花瓣散落一地,實在是浪費。一番糾結後,她還是選擇了放棄。不逼自己做缺乏勇氣的事,原地躺下,向來是她一貫的做事風格。這一次,她也給自己找了個放棄的理由,讓自己心裡好受些。

眼前這束鬱金香,嬌豔卻只有她欣賞,最終還栽在她手裡,實在可惜。柳芮看著,心裡泛起一絲複雜的情緒。她可是製作花瓶的一把好手,經她手誕生的花瓶,個個精美獨特,風格各異。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她從不養花。

在柳芮的認知裡,只有先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條,才有多餘的精力和心力去照顧那些嬌弱的小生命。她總是擔心,萬一養不好,最後看著它們消逝,徒增滿心的傷感與失落。

曾經,她養過一隻寵物狗,小家夥活潑可愛,那段時光滿是溫馨與歡樂,實實在在地驅散了獨自一人時的那份孤獨。可命運弄人,小狗最後不明不白地死去。盡管奶奶安慰她,生命本就無常,生死有命,誰也無法逃脫。但她內心深處始終無法釋懷。

或許正因過早地直面生老病死,見證了太多人與人之間的聚散離合,這使得她在面對與新人、新事物建立聯系時,總要比旁人多幾分踟躕與遲疑。每次做決定前,都要反複思量、權衡許久,才敢小心翼翼地邁出那一步。

房間裡那幾束燦爛的花,都是賀煜呈送的。賀煜呈送花時總有各種讓人意想不到的理由:有時是因為最近太忙,沒時間給她帶午飯,所以買花當作補償;有時又笑著說她滿屋子漂亮花瓶卻沒花可插,實在太浪費;還有時只是輕描淡寫地說,路過花店看到花很新鮮,就順手買了;有時.....

總之,送花的理由也五花八門。

她居然覺得他有點......浪漫。

但她偶爾也會陷入困惑。她忍不住琢磨,賀煜呈這麼頻繁送花,是不是在有意無意地“釣魚”,而自己就是那條沒心眼的大肥魚,輕而易舉就掉進了他的溫柔陷阱。剛這麼想的時候,她又趕緊反思,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不懂得如何正確回應別人的善意,拿捏不好人與人之間關心的分寸。或許賀煜呈根本就沒有別的心思,他就是在釋放善意,只是單純把她當朋友,出於關心才送花,根本沒有“男生送女生花”通常帶有的那種曖昧意味。

更讓她糾結的是花的寓意。不同的花有著截然不同的花語,他每次送的花都不同,常常讓她一頭霧水。就拿小雛菊來說,在中文語境裡,它可以代表“深藏在心底的愛”,能用來表達暗戀或含蓄的愛慕;而在西方文化裡,小雛菊被賦予“心靈的手指”的寓意,象徵著真摯而長久的友誼。她珍視和賀煜呈之間的友情,可面對這些複雜的花語,她實在分不清,這些花裡到底藏著怎樣的心意 。

她想來想去,覺得賀煜呈送花之舉,要麼是深諳愛人之道,要麼就是擅長釣魚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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