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相拉扯，勇者勝。逼得他只得拼命用眼神示意她“馬上放開；否則，不要怪他動粗。”
他倆從小到大，跟他打架，她就沒贏過。小時候，是因為她比他小，柔弱無力；長大了，是他懂得謙讓，不同她那樣斤斤計較，但總歸不解氣。
如今，是得下點猛料，要不次次處於被動，要被禮讓。
柳芮不肯放嘴，咬得更加用力；他單手鎖喉，人依舊不為所動。
直到柳芮上臉了，賀煜呈舉高雙手投降。
投降了，她松嘴，被他一把壓制在床上，被他用語言警告。
他道：“不要發神經了，生日已經過完了。”
可是，柳芮還是不肯就此罷休，硬要鬧大這場劇，拼盡全身力氣，對抗他的壓制。
她玩鬧的熱情混混澐澐，樂此不疲。
不知怎地，賀煜呈吻了她。
剛開始倆人嘴唇相碰時，他彷彿急了點，她真的一口氣上不來，又掙不開他的力氣。
柳芮幹脆鬆散掉，懶洋洋地躺著。
直到賀煜呈感受到她的不對抗，手才慢慢托住她的脖子，慢慢把她扶起來。
柳芮以為，她終於為自己爭取到壓制他的機會，準備向他掐過去；豈料，下一秒，有人撥開她的臉，動作細致溫柔，目光交彙，熱騰騰的呼吸交纏。
某人繼續胡攪蠻纏，“你幹嘛一副魅惑的模樣，賀煜呈你果然是想當我男朋友。”
“？”賀煜呈聽到此，有些驚訝，在此之前從未想過這個問題。想過要跟她結婚，但確實沒想過要當她男朋友。
柳芮見他一臉驚訝，貼了過去，挑開牙關，由著本能咬了對方一口，警告眼前越界的人，“我還不知道你？”似乎洋洋得意。
“愣住幹嘛，吻我呀。”少女熱烈而張揚。
“我看你是看太多狗血劇。”賀煜呈不可置信，難道他真的對柳芮動了念頭，狼心狗肺地對未成年的柳芮動了念頭，不對，十二點的鐘聲響起來了......
賀煜呈還沒仔細想清楚，她就貼過來了。
他不由地跟著她的節奏，其實她也沒有什麼節奏，生疏得找不著弦，還要纏著他狗咬。
她懊惱停下，一臉疑惑：“好像也沒有酥酥麻麻的感覺。”
他的目光落在她眉眼之上，“柳芮，你不要不懂裝懂。”
她又不服氣，冷漠質疑道：“你就很懂？”
柳芮從小不肯輕易服輸，什麼事都想要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被質問的人，瘦削的下巴處緊繃，同樣不服輸，道：“一般。比你懂。”
賀煜呈來柳芮生日會之前，特地整理了自己一番，免費在一群同齡人之中顯得老氣，雖然他也只是比柳芮大三歲。可他是碩士生了，柳芮還是大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