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翹能猜到母親報警時說了什麼,於是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一旁記錄的警員是個新手,藏不住表情,露出看戲的神色。
“你和他開房是自願的,還是被強迫的?”女警又問。
“自願的。”宋翹回答。
“聽你母親說,唐弋和你是一個高中的?”
“是。”
“你們高中畢業後有見過面嗎?”
宋翹聽出了女警話中引導的意味,但撒謊對唐弋更不利。
“沒有。”宋翹說。
“你們是什麼時候重新遇見的?”女警又問。
“昨天。”宋翹回答。
做記錄的警員一臉瞭然地偷笑,好似驗證了什麼劇情。
“隔了十多年,昨天見面,今天就成男女朋友了?”女警質疑。
“對。”宋翹答得幹脆。
女警頓了頓,追問說:“他有沒有許下什麼承諾,誘使你與他發生關系?”
宋翹聽到這話,覺得屈辱無比,她的母親把她塑造成了一個沒有分辨力沒有判斷力的白痴。
“沒有。”宋翹回答。
“或者我換一種問法,”女警說,“他有沒有誘使你做不情願的事?比如跟他去什麼地方,為他做什麼事情?”
“沒有。”宋翹的回答比之前更幹脆,“敦煌是我要去的,今晚也是我主動的。他從不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女警與記錄員相視一眼,說:“我們再核實一下情況,你可以先到外面等會兒。”
宋翹剛走出門,吳冠美又迎上來,責罵說:“十年前他就想毀了你,你怎麼就是不肯聽我的話,非要和他糾纏不清?”
宋翹看向母親,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只要他一出現,就攪得我們家雞犬不寧,十年前他誘拐你,騙了你的清白,十年後還要誘拐你。他就是見不得你好,就是想害你,你怎麼就看不明白?”吳冠美憤怒不已。
宋翹無力申辯。
警察調查之後,沒找到唐弋犯罪的證據,也看明瞭原委,勸說道:“既然是誤會一場,那咱這案件就撤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