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林堯在崔家出了事,惹來了
小的。小的身後跟著一群小的還有一個半大不小的。然後家裡的大的放心不下,覺都不睡出來找。出來找的同時又驚動了老的,現在老的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
不光是這些,那些同樣被小的帶來的孩子們誰家還沒個大的、老的。
真可算是牽動一個,引動了大半個c市圈子第三代。如果這都不算馬蜂窩,那還有什麼才算?
今天過去,怕是他們家的面子裡子便都沒了。說不準還有人落井下石想要咬崔家一口。
想到這裡,林堯外公毫不留力的一巴掌扇在剛從冷庫出來還在打哆嗦的崔明臉上,崔明的臉立刻被打的側過去,鮮紅發燙的五指印幾乎是在瞬間就印在了他的左臉上。
崔明被打的腦袋發懵,從出冷庫看到這麼多人那一刻,他的心裡就只有一個想法:全完了,所有的一切都完了。
還沒等他緩過來,就又聽耳邊有人說道:“今天晚上你就去a國,明天你父親的葬禮你也不用出席。這一輩子,都不許再回來!”
言外之意不僅剝奪了他繼續和崔穆、崔靈爭搶繼承權的路,還要永遠把他放逐到國外,此生都不能再回國。
就像聽到林堯被人關進冷庫時第一反應是不是誤會也要盡力把這件事變成誤會一樣,當林堯終於開口說他懷疑是誰把他關進去時,林堯外公也沒有為這個孫子辯解的想法,反而在短短的幾分鐘內便決定把他當做一顆棄子丟擲去平息林家的怒火。
說完他又眼含哀求的看向林予碩,希望這一切到此為止。
可惜林予碩並沒有認同他的做法,在掛了林國宏的電話後搖頭:“不用。”
這一句不用當然不能被理解為林予碩要輕輕放過的意思。
“折騰這麼久,你們也累了,回房休息一下吧,明天還是林堯舅舅在葬禮。既然到底是誰林堯已經說了,那就葬禮後第二天吧,第二天崔明應該會收到審判會的通知。”
林予碩對待二老的神態如常,好像從頭到尾都只會追究崔明一個人的責任。
“剛剛那話也只是林堯一個孩子的一面之詞!鬧到臺面上去對林家又有什麼好處,難道你一定要把崔家逼到
絕路上才罷休嗎?”
林予碩不語,低頭透過外套似乎看到了林堯衣服上前後兩顆的紐扣,真的沒有證據?他覺得未必。
抱著林堯時能感受到他略高的體溫,林予碩無意再留,抱著林堯帶著妻子起身離去。
他不覺得和崔家打一場官司崔家就被他給逼死了。他不過是撤回了以往對崔家的優待,劃清界限。因為停止幫助就被冠以逼死人的大帽子,林予碩覺得他有點想回家重溫一下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
等到所有人都走後,崔老爺子再也支撐不住,一下坐倒在了沙發上,口中喃喃:“完了,都完了…”
崔家早在十年前就已經瀕臨破産,不過是依託著親家才又強行續命了十年。現在林予碩要抽身棄崔家於不顧,不用其他人動手,很快崔家自己就會傾頹。
想明白了這點,崔家剩下的人臉色也開始灰敗了起來。當真到了此刻,客廳內眾人的臉色才有了些貨真價實的哀意,倒也和明日的場合相匹配。
林堯在回老宅的半路上就已經有些迷迷糊糊的了,老宅那邊打電話過來,說王醫生已經到了。
下車時,林堯要先被林予碩抱下來。但是卻發現抱不下來,因為林堯雖然看著已經有些發燒燒的迷糊,可是手還一直攥著腓腓的衣服沒松。
林予碩:“林堯,你先鬆手。”
林堯生病了發脾氣不講理:“我不松!我松開腓腓就回夏令營了!”
生病了還沒腓腓陪,那多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