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接著又想起那不過是一盆含羞草,就算警察真來了,還真能因為一盆含羞草就大動幹戈?
抱著這樣的想法,一開始有些緊張的人很快又放鬆了下來。
“這…趙琦同學,報警就不必了吧?”同樣在場的趙琦的新班主任看了看自己的學生,又看了看草,在年級主任還沒開口前忍不住出聲勸道。
不然等一下警察真來了她怎麼說?
您好,我們這裡有學生的一株草被人偷走了一半?
如果被偷的是變異植物,那倒是值得大動幹戈一番,可是因為和腓腓相處久了,趙琦他們本身也不太需要類似的變異植物,所以壓根沒感覺出來。
此刻,趙琦不開口,在所有人眼裡,面前這一株除了能驅驅蚊蟲外,真的就是平平無奇的一顆含羞草。
只是勸歸勸,兩位老師最後到底是沒有強制幹涉趙琦自己的想法。畢竟那草是學生的私人物品,被進到寢室偷東西的也不是他們這些當老師的。
年級主任和班主任兩人無奈的對視一眼,只能想這含羞草可能對趙琦同學是有什麼特殊的意義了,在沒瞭解清楚以前,他們也不能慷學生之慨。
直到原本說完話後就一直在擺弄監控室電腦的趙琦再次開口了:“兩位老師,我這並不是一般的含羞草,它的母株是十年前薊菽實驗室拍賣會上的拍品。在拍賣成功後,薊菽實驗室便做過承諾,不會再私自繁育與它相關的植株。而由於它本身的成熟期格外漫長,所以時至今日,這種植物合起來大約也只被栽種了十平方米。”
說完,他讓開身形,將自己剛剛在薊菽實驗室的官網找到的拍賣資訊顯示了出來。
門外看熱鬧的同學們:雖然我沒聽懂,但是好高大上的感覺啊。
而早就聽過薊菽實驗室這個國內最大植物培育實驗室的兩位老師則是心裡忽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再上前一看官網上顯示的成拍價,頓時都沒敢怎麼數這到底是多少。
只是再次回頭看那一株小小的、明顯被人辣手摧草了一半的幼苗時,只覺得腳下本能的想離得遠一點,再遠一點。
“趙琦同學,你確定?”班主任再次確認道。
趙琦走到距離監控室門口不遠的一個電話旁,篤定道:“先報警吧,報完警之後我可以再聯系薊菽實驗室派人過來做鑒定。”
說完,趙琦就想要伸手去拿話筒。
人群中那個原本還在老神在在看熱鬧,覺得趙琦根本就奈何不了他的學生在看到電腦上顯示的那一串數字時就開始瞳孔緊縮,直到這時,他終於忍不住沖了出來,一下把手按在了趙琦還沒拿起的話筒上,“不能報警!”
趙琦收回手,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翻進趙琦和鄒東陽寢室的到底是誰,此刻已經顯而易見。
圍觀的學生們反應也都不慢,等看清楚那突然跑出來出聲的人到底是誰後,有認識他的人忍不住小聲議論了起來:
“他之前不是挺拽的嘛?沒想到還會幹這種事。”
“這算什麼,得不到就毀掉嗎?他是不是傻?趙琦他們其實挺好說話的,我之前好好跟趙琦說,本來我們都約好了今天晚上我去他寢室拿一點兒葉子回來的。”
“剛剛他就站在我旁邊,我居然沒看出來這小子表情不正常。這演技,他怎麼不去娛樂圈演戲啊。”
聽到外面學生們你一句我一句,雖然大家軍訓訓兩天下來是都挺燥的,有些學生直接在心裡憋著火想找人打一架,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們就能看得上面前這人的這種行徑。
剛剛在監控裡大家可是看的分明,這位原本是想連盆端的,結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又把盆給放了回去,反而是伸手拽了把葉子,那手勁兒大的,說不是故意挑釁都沒人信。
這不典型的看不得別人好,他沒有的別人有就要毀掉?
趙琦他們帶草,本質上和他們自己出門前帶了一包又一包驅蟲藥是一樣的。只不過是人家帶的東西效果比其他人好了一些而已。這都看不慣?這種心性,說實話,原先同寢室的人都不太敢跟他繼續一個屋了。